杯,就说道:“我虽然从前听说过很多关于东厂的传说,但真是没有想到现实之中,区区一个投靠了东厂,甚至没有正经职位的走狗,也能够以一句话定人的大罪。”
“在曹忠贤执掌之前,东厂本来也不至于跋扈到这等境地。”
陆小凤也喝了杯酒,轻讽道,“现在的东厂,给人罗织罪状,或撤销通缉的时候,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说辞,但曾经有人一针见血,道,对于东厂那些人来说,真正不能容忍的罪名只有两样。”
“一是觊觎皇权,暗中谋反。二是忤逆东厂,敌视厂公。”
方云汉微微颔首,意味莫名的轻笑一声,道:“确实一针见血。”
花满楼也说道:“江南曾经有一户人家,只因为侄儿在京城做生意,给曹忠贤送过一件奇珍,得了几句夸奖。就连官府都不敢管了,任由他家凌迫良家妇女,甚至敢如皇帝选秀女一般,让方圆数十里的人家,把姿色上乘的女儿、妇人全部送到他家去。”
花满楼从不会背后说人坏话,今天说的这些,是因为他说的全是事实。
陆小凤点头道:“我也记得,西门吹雪三年前有一次去江南,就是去了那户人家。”
花满楼又道:“花家已经收集证据交予雷大将军,西门吹雪如果晚去两个时辰,大将军派去查处的人也就到了。”
薛冰其实也是接到了将军府的请贴才会过来——那请帖是给神针薛家的,理所当然的落到了她手上。
她对这场大婚的主角雷大将军也很感兴趣,道:“我听说朝中能够跟曹忠贤对抗的只有雷大将军,这位将军不但在武功,谋略上都可以与东厂对抗,而且爱妻极深,自从七年前他妻子逝世之后,多年以来他居然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陆小凤本来要开口,但见薛冰连看都不肯看他,也就无言了。
花满楼及时说道:“听说是因为雷大将军膝下无子,唯一的义子,又在数年前那一战中命丧海外,其好友齐王殿下不忍,于今春亲自奏请皇上赐婚,将齐王之女嫁于雷大将军。这才有了这场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