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可惜当时我没等他把话说完。”雷震天顿了顿,又道,“也罢,东厂的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不必冒险再探了。”
“将军,这几天还发生一件大事。”吴奔说道,“白云城主叶孤城约战曹忠贤,而且把战斗的地点定在了奉天殿顶上,就在四月十五夜。”
雷震天此时完全清醒,虽然面色苍白,唇色如纸,却比癫狂的时候多了太多沉稳的气度,道:“你觉得这是个机会?”
吴奔连连点头:“正是,而且我听说,圣上不但要求曹忠贤孤身应战,还允许一些武林中人去围观,虽然人数不多,但这种好时机,千载难逢。”
雷震天本来有些犹豫,想要等伤势再恢复一些,自己创造一个机会进宫,而不是在身受重伤的状态下,掺和到这种可能出现的混乱中,不过,当他想到这一次事件之中死掉的那些人,心下就犹如被烈火灼痛。
那些人,有高风亮节的同道,有生死相托的战友,是他数十年的生涯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如今就这么支离破碎,实在让他已经有些难以忍受。
沉思数刻光阴后,雷震天缓缓点头,道:“好,那就为四月十五做准备吧。”
雷震天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九的晚上。
这个时候,方云汉和陆小凤才回到了他们的客栈。
他们之前在贾富贵的尸体旁边一番推测之后,并没有直接带走香炉,而是留在那里,然后暗中观察,看看东厂的人会不会找到更多的线索。
结果东厂的人不但没能有更多的结论,似乎也根本不想再去联系与贾富贵秘密联络的人。
好像他们并不知道跟那个人联络的方式,又或者笃定那个人已经不会再跟他们产生联系。
方云汉他们两个一直观察到晚上,跟着跑了大半个京城,终于确认了这个令人气馁的事实,这才回到客栈。
回来之后,陆小凤要了几壶酒,边喝边思考。
方云汉则好像完全没有跟他探讨的意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灯亮了约有一个时辰,然后熄灭。
凌晨时分,倚着临街栏杆闭目养神的陆小凤睁开眼睛,就看到神采奕奕的方云汉站在堂中。
一看到方云汉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休息充足,且左手拿了一本小册子,右手提了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陆小凤从那个包裹之中闻到了糕点干粮的气味,惊讶道:“你准备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