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春反应极快,单手拎起那田峰,扔沙包似的,向着金舵主掷了过去。
金舵主赶忙收回剑势,一脚将晕头转向的田峰踢到了一边,闪身追击林鹿春。
趁着这功夫,林鹿春已经跑到了茶厅的柱子后面,左躲右闪,灵活异常,任是金舵主怎么挥砍,也碰不到她。
江鹤同这时已然跟上,长剑直刺金舵主要害,迫得对方不得不继续和他斗剑。
偏偏林鹿春还出来气人。
她从柱子后探出头来,笑吟吟地说道:“金舵主,小女子这一招秦王绕柱使得如何呀?可惜小女子有秦王之智,你这剑法,却比不得荆轲呀!”
金舵主现下本就左支右绌,疲于招架,听了林鹿春的话,一口气堵在胸口,内息顿时走得岔了,登时胸口剧痛,左手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被江鹤同刺中了左肩。
这时异变陡生,外面有两人飞扑进茶馆,一人抓起金舵主,一人抓起田峰,运起轻功,逃了出去。
忙乱中,林鹿春瞥见一人的面目,似乎是昨天的“神屁大侠”。
她忙跟到门口去,想要看个究竟。
“穷寇莫追。”江鹤同脚步虚浮地走过去,说道。
只见林鹿春双手环在唇边,大喊了一句,“神屁大侠!好俊的功夫!可别再像昨天似的,崩破了裤子!”
前方在屋顶飞奔到两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好容易稳住身形,逐渐去的远了。
林鹿春转头去看江鹤同,但见他一张脸白得吓人,嘴唇也全无血色。
看着满室狼藉,江鹤同从钱袋里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在茶馆的柜台上,往后堂瞥了一眼,说道:“打扰了。”
林鹿春跟着他往外走去。
“算卦批命!十文一卦,童叟无欺!”
一个道士穿着一身破旧的天青色道袍,头上的道髻歪在一边,一手拿着幡子,一手摇着一个铜铃,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路过林鹿春两人时,这道士停了下来,拦在路中央,盯着江鹤同说道:“这位郎君,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
道士的话还没等说完,江鹤同就突然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正巧有几滴溅在道士的脸上,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
吐了一口血,江鹤同只觉眼前发黑,将长剑拄在地上,才勉强站稳了。
林鹿春顾不得这个莫名其妙的道士,一把推开他,扶起江鹤同,打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