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扬起笑脸:“附近有水塘?你怎么这么湿?”
烨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高挺的鼻尖还滴着水,显然是在水里过了一圈。
楚临君忙扶人到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坐好,嘴里念叨:“好在你聪明,没把围毯弄湿了,要不然该感冒了。”
烨半垂了眼,听凭她将鱼暂放到一旁,先给祂控头发上的水份。
祂化出蛇形入的水,围毯当然不会裹着下去。
祂等了会儿,见楚临君还在祂头发上忙活,伸手挡了挡,指了指鱼。
楚临君叮嘱祂:“那你自己拧拧头发。不然会着凉的知道吗?”
烨听不懂何谓感冒,着凉祂懂了,轻轻点点头,学着刚才楚临君的动作,将一头湿发拧成一股,轻轻绞水。
那潭水处在深山深处,水温确实比祂的体温凉一点。
不过春天的水,总是比冬天的和暖,祂是不会因为春水就凉到的。
烨手上一顿,想到刚才回来时见到的画面,似乎楚临君很喜欢温暖的事物。
祂摸了摸自己被水浸得凉凉的脸,想到蛇尾鳞片的冷硬,几不可见地皱起了眉。
她要是知道了祂是条半蛇,肯定不会再和祂亲近了。
念头方转,烨的眼神温度更低了几分。
忽然又被一阵陌生的感觉惊动,祂抬头朝楚临君那儿望去。
楚临君正在一脸兴奋地将鱼开肠破肚,浓腥的鱼血浸到泥土里,她单手伸进鱼肚,细心在不弄破鱼胆的情况下掏空内脏,见祂望去,扬唇一笑,被太阳照得暖白的脸上,还有几星鱼血沫子。
烨眼神定了定,侧过头去拧头发。可能是晒太阳有用,祂觉得脸有点热起来了。
烨把身上的水珠控得半干时,楚临君已经把鱼清理好,用树枝穿上。她将鱼串倒插在泥地里,发起了愁。
春雨浸润万物,把本来干燥的草木都淋得湿透。
就连楚临君身上的衣服,也在刚才的赶路中被树上滴下的雨珠弄得半湿。
再看坐在那儿绞头发的夜,楚临君暗叹了口气。
没有火,她们要吃生食吗?
山里的鱼,一定是淡水鱼。楚临君不会天真地以为,原始社会里的淡水鱼就干净无垢,没有寄生虫。
相反,古时的人们由于观念落后,加上没有条件,吃生水,生食,饱受寄生虫之苦的不知有多少。
她可不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