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绾绾?”
“阿姐可想知晓自己儿子的去处?”
明华心如刀绞,一时间就像被太子扼住了咽喉,半晌不得语,最后落寞地离开崇光殿。
太子负手站在案牍后,眸色阴暗不明,薄唇紧抿,凌王要回来了?
****
明华公主出了崇光殿,登上车辇的瞬息,捂脸哭泣。
绾绾,对不起了。
马车从东宫的明望门出去,瞧见了不少内侍拖着东西往东宫走,喜事将近,东宫要好好好布置一番。
她掀开车帘看向那些深衣内侍,太子这个时候应该忙着娶太子妃,应该没有精力去见绾绾。
这时,绾绾在何处?
她花了三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绾绾的下落,皇城虽大,遍地都找了,究竟在何处?
想不通。
****
被藏匿起来的秦绾宁瞧着外间的春色,赤脚走了出去,踏在冰冷的土地上也没有冷意。
莹白的脚背被冻得通红,脚背上的密金绣制裙摆上有一盛开的牡丹花,栩栩如生,逶迤在地面上,犹如真的一样妖艳。
外间有一株红梅,来了许久都没有开花,但今日开花了。
初春之际,红梅开花了。
伺候的婢女惊叹于她的美艳,只觉那股子冷艳像极了红梅,美艳凌寒。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梅花的枝上,粉润的指尖带着女儿家的柔腻,红梅雪肤,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美。
下一息,传来啪嗒一声,白皙的手心里多了一枝红梅。
婢女们屏住呼吸,不敢言语,悄悄抬眸,却见这位对着红梅发呆,她们对视一眼,依旧垂下脑袋。
这位主子性子倔强,她们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秦绾宁折了红梅后,向南看去,这里的墙壁比寻常的略微高一些,起初她还爬上过墙头,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这里过得都不知是何日,只知四季轮转。
她昂首看去,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萧宴做事诡异,竟一点都看不透,必须想个办法出去才成。
二月初二是萧宴娶太子妃的日子,他必然不会过来的,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空。
这么一想,眼前掠过一阴影,萧宴又来了。
她不知今日的日子,故意开口问道:“不去陪你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