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就被她放在了妆盒里,那簪子是她送给故人的。
未曾想,故人竟回来送还她。
故人知晓她被困此地,想救她出去?
萧宴如今大权在握,杀名赫赫,谁又会是他的对手?
秦绾宁仰望神色的屋顶,玉颈微扬,锁骨处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肌肤上染着一朵红梅,旖旎缠绵。
竹茗进屋恰好见此情景,羞得低眸,“姑娘,该用膳了。”
“嗯。”秦绾宁垂眸,黑黢黢的眼眸里闪着幽深的光,木然地坐起身。对面的竹茗平复自己的心情后,微微抬眸,面前的姑娘肌肤胜雪,两腮粉红若桃花,妍妍莹润,但那双眼睛死气沉沉。若是一副美人画,那就是丹青手最大的败笔。
明明容貌惊人,偏偏被困囚笼内。
秦绾宁依旧赤足走了出去,珠帘掀开之际,脚步忽然顿住。
天杀的萧宴又来了。
身后的竹茗也跟着急刹住脚步,抬头去看,惊得立即退出去。
“阿绾今日见了外人。”萧宴坐在食案前,简单一句话就有了令人生畏的锋锐气势。
秦绾宁倒吸一口冷气,站在原地,没有近前,萧宴今日一身素净袍服,腰无配饰,可他身上有一股无人让人忽视的气质。
金陵城内的郎君爱美貌,穿着尤为在意,穿着都是择富贵的来穿,花纹配色乃至配饰,都是好的,旁人见了都会称赞一句精致风雅。而萧宴今日偏偏例外,袍服是素的,并不像是一国太子该有的衣饰。
秦绾宁驻足,却在想外间可是有丧?
若无丧事,萧宴断不会穿这身衣物。
“阿绾,我在想你与那名小厮说了什么话。”萧宴笑着,唇角噙着一抹笑,对面的女子眉眼昳丽,青丝如绸,美则美矣,却少了一股生气。
想到生气,他屏住了呼吸。
秦绾宁心中忐忑,畏惧萧宴的心思被狠狠压了下去,故作从容,道:“问了几句桃花,你怎地过来了?”
她抬起脚,缓步至萧宴一侧,欲坐下的时候萧宴长臂一捞,将她扣入怀里。
炙热的温度烫得秦绾宁浑身一颤。
萧宴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蹭着她的颈侧,“你怎地又喜欢桃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就想知道这座囚笼里的桃花开了没有。”秦绾宁忍着颤栗,颈侧阵阵湿热,她感受到了萧宴身体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