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宫门前,秦绾宁扬首凝视巍峨的殿宇,没有犹豫,抬脚就要踏上去。
左脚刚迈出去,一股力量将她拉了回来,“你敢进去。”
阴沉的声音让宫门前的内侍都跪了下来,秦绾宁失落,这人来得真快。
为了不让萧宴起疑,她故意朝着萧宴的怀里靠去,在他耳边低语:“皇后娘娘逼我喝下了药的参粥。”
萧宴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搂着怀中的姑娘,娇软生香,心中的怒气就这么散了,他将秦绾宁交给东宫詹事,“送她回去。”
詹事领命,朝着秦绾宁弯腰,“姑娘。”
秦绾宁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同萧宴友善地道别,跟着詹事大人走了。
萧宴长呼出一口气,大步朝着宫内走去。
人没请到,还来了一尊菩萨,皇后怒气冲冲,当着萧宴的面就砸了杯盏:“你过分了,江家的女儿怎么办?”
萧宴神色冷淡,方才的怒气散下去后又被这句话激上心口,“母亲动怒了,过几日是江夫人的寿诞,儿子去恭贺。”
太子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皇后识趣,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她最了解,有了这句妥协的话,她就不说什么了,嘱咐一句:“挑点女儿家喜欢的东西给蒹葭送去。”
太子不乐意,“我不会挑。”
皇后怒视他,“你给你房里的那个琴师挑首饰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
“不会挑,母亲若要勉强,儿子不如就不去了。”
“你”皇后气极,她不愿为这么些小事和儿子闹了生分,勉强地想了一计策,“不如这样,本宫挑了送去东宫,你到时一并带着。”
太子皱眉答应下来了,想起侯三,就告诉母亲:“母亲若是无事就去一趟陈国公府。”
听到这件事,皇后长叹一声,儿子的想法与她一样,“我也准备去,我还想着让你父亲给三姑娘指件亲事,你看看哪个合适?”
不是给自己娶,萧宴就很轻松,将朝堂上能干的年轻俊秀都想了一遍,最后说道:“您去问问陈国公的意思,他可有合适的,若有,儿子一力促成。”
皇后想想也是,他们想的好人家,侯家未必乐意。
萧宴见母亲情绪缓和下来,顺口提一句:“我会给江氏该有的地位,太子妃是江氏的缘由,您是知道的。我不喜她,您装作看不见曲桥内的那位。江氏的安全来源于您,江朝露是我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