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多半是在敷衍了事,何须花这些冤枉钱,你想想这普通营生的大夫,哪有会悬丝诊脉,就算有,看那大夫的年纪,恐怕也没有这种本事。”
说完,他掩唇发出轻咳,身体卷曲在床上,握着薛北望的手慢慢松开。
薛北望道:“望闻问切他总会吧,你本就染了风寒,按照这样去治多半也不会错。”
“治风寒的药,那需那么贵的。”
“我给得起,你只需好好养病,身体早日痊愈,我心里也会好受些。”薛北望又想到了白承珏背后的瘀伤,不忍再去看那双会发亮的眼眸,“我去催催姜汤好了没。”
“薛公子,无论是今日的风寒,还是之前的伤,你都无需介怀,一切都是绝玉自己的抉择,与公子无关。”
薛北望皱紧眉头道:“你这人就没点脾气吗?我不告而别匆匆留张字条便跑了,明明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之后与你相见我还冷言冷语,眼睁睁看着你在屋外站了一整夜。”
“有的,不过对薛公子气不起来,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
薛北望心口又跳的厉害,望着那双眼睛,好像有小鹿快从心口蹦出来。
他背过身,慌忙往屋外走,关上门那一刻,对着门长吁了口气。
这辈子他不是没见过女子,男子见的更多,可偏偏白承珏的一颦一笑,像是带着迷魂药一般,狠狠拽着他沉进去。
白承珏见薛北望涨红着脸逃走的模样,轻笑出声。
心道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儿,撩拨起来比那些风月场里混管的达官贵人有趣的多。
薛北望下楼去问姜汤,还没开口,只听那店小二啐了口吐沫。
“真当是什么稀罕物件,这些花楼里出来的人,都是被男人玩烂的货色,好家伙你没看他那样,还真当个宝护着。”
店小二轻蔑的笑了笑:“整悬丝诊脉那一套,那双手多少男人摸过,怕也不差那一双。”
薛北望一把掐住店小二的脖颈,将人挟制在身后的钱柜前。
“救命啊!杀人了!救啊”
薛北望将店小二的手臂硬生生拽脱臼,普通百姓那受过这种罪,当即疼的说不出话来。
“这张嘴如果管不住,我倒愿意效劳。”
在战场上杀伐过的人,凶起来,看人眸光中都带着杀气。
刚才还嘴贱的小二,疼的说不出话,只能看着薛北望摇头,眼泪水不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