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不见了?”
白承珏点头道:“你再消失,我怕我再也找不回你。”
和昨日的白承珏比,今日的白承珏又不大一样。
虽和往昔那般娇弱,可薛北望总觉得这样的白承珏好似在两人中间拉开一道似有似无的屏障。
比昨日温柔,比昨日更需要他。
薛北望却喜欢昨日白承珏要挟他数血点的模样。
他将白承珏抱到书桌的座位上:“坐好,我帮你回房去拿鞋袜。”
白承珏道:“没事,我去。”
“说好了,等我一好,就换我照顾你。”
隔着衣袍,白承珏看不出刚才抱他起身时,薛北望的伤口有没有被撕裂开。
昨夜那般劳心劳累的照顾,他可不想再来一遍。
薛北望一来一回极快,回到屋内单膝跪地为白承珏穿着白袜,套好靴子。
“日后不可再赤脚跑了。”
他说着,将搭在膝盖上的脚放下。
“恩。”白承珏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灰尘,故作漫不经心道:“刚才见我进来,你便匆匆忙忙的烧东西,是我不该看的东西吗?”
薛北望一愣,双眼茫然的看向白承珏。
倒没想过他会问。
白承珏知情识趣的浅笑道:“别说了,你应当留有秘密的。”
薛北望仍没起身,手搭上白承珏的大腿,道:“有些事我不是有意瞒你,怕你参与进来会有危险。”
“我知道。”白承珏微凉的手指圈住薛北望的掌心,“那你还会出远门吗?或者我当问你,你还会去闵王府吗?”
这个疑问下,薛北望久久没有回应,终了,只是抽回手慢慢的站起身。
白承珏的视线望着他,在等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多时,薛北望手覆上白承珏的脸颊,大拇哥温柔的摩擦过白承珏的耳垂,带着剑茧的指腹,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白承珏道:“这也不好回答,那便不回答。”
“我还没想清接下来又当如何。”
薛北望说罢,缓缓收回手。
与三皇兄的约定,他不知当如何进行。
往昔应承刺杀,是对方态度强硬下的无奈之举,而后混入闵王府探知情报,也从未想过会遭逢此劫。
换做平日三皇兄若送来飞鸽传书再勉励一二,为了皇兄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