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直钻心底,如果都是他猜错了怎么办?
想到近些日子与闵王的温存,亲近,浑身上下都舒服不起来,他自信不会认错自己的心上人,可如果没错,那现在又是什么
破庙之时,他还庆幸自己认出绝玉,才没错手杀死心悦之人。
铁面从未摘下,谁又能说明这一切不过是他太过自信!
薛北望急忙握住李婆子的肩膀,掌心的力度攥的婆子疼的脸色发白,疼的婆子连忙痛呼了几声爷,薛北望才回过神缓缓将力度收回。
薛北望看着李婆子失神道:“他他在哪里坠湖的?”
“西郊的树林!”
薛北望松开手,口中喃喃重复着婆子最后说的话,急忙往漆黑的街道深处奔去
寝室内,地上满是茶盏的碎片,白承珏看着满身是伤的叶归,猛烈的咳嗽声不断从喉咙中溢出,手死死的扣紧圆桌边缘。
“这样不好吗?只要他以为主子死了,主子便可不再用绝玉的身份。”叶归手高举着木盒,“里面都是这些日子昭王利用属下往来的信件,其中包括三皇子与昭王联系的证据,薛北望已然无用,主子也不必为了薛北望再伤身。”
叶归肩头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脱去绝玉的人皮面后,脸上毫无血色,一身素锦血色斑斓,捧着木盒的手在剧烈的疼痛下不住颤抖。
白承珏轻声道:“叶归,我用不动你了吗?”
“主子,叶归只是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除去铁面,白承珏那张清隽的脸上笑容惨然,“我活了二十一载,难道就不配有自己的私心?”
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响起,骨节分明的指尖遮掩住双唇,血丝从指缝中渗出。
绝玉的身份死了,他当如何面对薛北望?
不,他可以以这幅闵王的身份跑到薛北望面前,取下铁面,和薛北望解释清楚一切!
失神的眼中,再度有了光亮,白承珏捡起地上的铁盔正准备离开,叶归急忙挡在白承珏身前。
“主子你别忘了这府中还有圣上的人!绝玉身份已死,你若还于薛北望往来,圣上当如何作想?若薛北望知道你的真面目,圣上会放过他吗?”
白承珏拔出腰间叶归腰间的匕首,刺入肩匣,那伤口与叶归所伤的位置一模一样:“绝玉没死呢?”说罢刀刃,照着叶归身上的破口,往自己身上划了几刀。
“主主子”叶归看着白承珏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