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合上眼,掌心一松,手中的长剑落在了薛北望的脚边,肩匣自伤的口子在将薛北望拦腰抱起的那一刻,皮肉似乎撕裂开来,他抱着薛北望朝树林外走去。
如今的身体状况虽全身而退难,但真无法离开与他死在一起倒也不错。
快到尽头,十多个黑衣人提剑而出,刃口对准二人正欲刺去。
一声‘停手’,制止住了眼前的杀机。
来人穿的严密,但毕竟是亲手带大的孩子,身高体型哪怕是走路的动作白承珏都猜出他的身份。
少年苦笑道:“你往昔一直站在我这边,现在要为了区区一个外人不要我了?”
白承珏眉头微蹙道:“让开。”
“你有没有想过,保不齐他那一日就杀了你,丘儿只是担心你出事,所以才一定要他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彦丘抬手示意影卫收刀离开,他伸出手,缓步朝白承珏走近,“杀了他,我们就回去,你身体应当好好静养,没必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伤了自己。”
白承珏冷声道:“若我拒绝,今日是不是连我都该杀?”
蒙面下那双眼睛委屈的看向白承珏摇了摇头:“不是的。”
白承珏抱着薛北望与小皇帝擦身而过:“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替我决定。”
小皇帝咬紧牙关,伸手攥住白承珏的袖摆:“皇叔,我”
“下不为例。”白承珏甩开那双攥紧他袖口的手,抱着薛北望离开。
回到新宅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宅内一片狼藉,白承珏将薛北望抱上被翻的杂乱的床铺,坐在旁边为其解开衣服,查探身上的伤口。
白承珏玄青色的衣袍紧贴着肩匣处的伤口,血将衣物染湿大半,衬着阳光都可以看出衣袍上深一块浅一块的颜色。
这具身体仿若全是假的,丝毫疼痛和不适都感知不到,木然的为薛北望检查伤口,止血包扎。
“主子。”
闻声,白承珏为薛北望将白色的缠带系紧,低声道:“叶归,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叶归在门前一跪:“叶归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主子若真铁了心要将属下赶走,那还不如杀了属下。”
白承珏起身,快步于叶归跟前,单手扼住其咽喉,看着在心甘情愿赴死的模样,白承珏松开手起身踹向其带伤的肩匣,冷声道:“滚。”
叶归咬紧牙关,再次跪直身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