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茶盏砸的粉碎,吓得叶归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白承珏松口,指腹拭去沾染在薛北望唇瓣上的津、液,双眼似笑非笑的看向气急败坏的乐无忧。
“那么大动静,原是乐神医来了?”
乐无忧不快道:“你丫的都一身血了,还搁着腻腻歪歪,那么难分难舍,你们两抱着一起死好了,也省得我跑这一趟。”
白承珏笑着坐直身子,见薛北望没事后,心情已然好了大半:“乐神医医者仁心,切勿动怒。”
“见你这样我更来气,先看谁?快点决定,我才不想看你们腻腻歪歪。”
白承珏刚张嘴,薛北望便急忙道:“先看他。”
闻声,白承珏无奈道:“你这时反应倒快”
薛北望伸手摸了摸白承珏的耳垂,像是哄孩子般歪头看着白承珏不悦的神情:“白大哥刚刚就将我的伤口包扎好了,你看你身上的伤多吓人。”
一旁的叶归点头迎合,想到白承珏拿过匕首便自捅肩膀的模样,绝非常人。
在身上落一道道刀口时,那举措不像是在自伤,倒像是在一块毫无生命的猪皮上落刀,之后满身是血的白承珏换下归来时的外袍,换了件玄青色的遮挡血迹后,戴上银面扬长而去,一系列的举动倒不像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白承珏一记眼刀,叶归心虚的低下头:“白大哥,薛公子伤势不轻,还能托给你照顾吗?”
叶归急忙道:“自然!”
沉默片刻,白承珏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叶归欠身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定不负所托。”
薛北望听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只知道刚才的白承珏看上去气势逼人,好像身份比‘白无名’高得多,比起花楼中遇到的知己贵人,更像是供白承珏驱使的下属。
正在这时乐无忧不耐烦的走到床边:“干脆你俩在这便将临终遗言说了,人我也没兴趣再看。”
薛北望起身道:“走,我马上就走!”说罢,薛北望朝乐无忧欠身,“绝玉就麻烦您了。”
不多时房间内,只剩下乐无忧与白承珏两人。
乐无忧侧耳在白承珏床边静坐了一阵,感知不到有人在附近后,为白承珏检查身上的伤口。
他拿出白瓷瓶,将瓷瓶里的药粉抖落在肩上撕裂开的口子。
乐无忧道:“不疼吗?”
“恩,痛觉更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