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北望为了让他解掉舌尖的苦楚,才左右忙碌下成了一只花脸的猫儿。
糖水一勺勺入口,将嘴里苦涩的药味掩去。
白承珏道:“药喝完了,是不是该看看你身上的伤?”
薛北望赶忙起身:“男子汉大丈夫,皮糙肉厚的,那些小伤压根不值一提。”
“哦。”白承珏拉着被褥躺下,留给薛北望一个后背。
薛北望见状,急忙扒拉着衣服道:“看,给看,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了。”
闻言白承珏坐起身来,伸手将脱下外袍的薛北望拉到床边坐下,亲手为他解去身上的内衬,缠绕在伤口白布上渗出血点,白承珏为薛北望取下白布,后背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又有了裂开的痕迹。
白承珏叹了口气,拿起药膏,温柔的将冰凉的药膏在薛北望身上涂抹开。
过于安静的气氛下,薛北望抿了抿干裂的双唇:“你别担心,这些伤对我来说算个屁!就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
白承珏低声道:“不疼是吧,你信不信我用木板把你伤口挑开。”
薛北望微愣,思索了一番后,认真道:“挑开可能会感染,可你现在需要人照顾,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可没有这种向人施虐的癖好。”白承珏为其上好药,从薛北望身后轻轻的将其圈入怀中,疲惫的合上眼,“哪怕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都行,什么都能迁就的。”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的手,轻声道:“我知道,可你一句话,我什么都想答应。”
白承珏叹了口气,轻声道:“傻子。”
“我你说傻便傻吧”
这些日子,一同养伤,互相换药,与心悦的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但一点都不觉得烦腻。
离围猎的日子越来越近。
按照一先与叶归约定好的,乐神医留在房内恰好为白承珏留出与薛北望交流的时间,白承珏服下两粒改变身形的药丸,约莫半盏茶的时限,推门从卧房中出来。
屋外来回踱步的薛北望,急忙调转方向朝他大步走来。
“怎么那么久?是不是绝玉有什么问题?”语气焦急,双手已经不由握住了白承珏的肩膀。
白承珏道::“神医问诊哪有那么快,刚好上次我与你提的事,不知道薛兄有没有时间再谈谈。”
薛北望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眸中杀意涌露,终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