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南黎出酒店。
今天怎么着也得把一一带回来,她还是带着口罩。
刚下电梯,肩膀就被人碰了一下,她停住,对方也停住,回头,很傲慢,语气也是阴阳怪气,“姑娘好好走路”
南黎看到她时一怔。
此人年纪不小了,最少四十多岁,打扮的挺性感,她还没有回,妇人旁边的男人把她的腰一搂,宽慰她,“算了,走,我们去吃早餐。”
“不吃了,一会儿我女儿要来找我,我得先走。”
“不多陪我一会儿?”那男人很年轻,也就三十多一点,他们看起来像是老少夫妻。
南黎放在口袋里的手死死的握了起来,她的目光盯着那名妇人的背影,心里波涛已起!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她。
南黎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酒店,到停车场两人就保持着距离,然后离开,妇人坐在车里后,整理自己的衣服,同时也遮住了胸口的痕迹。
南黎站在车外,口罩里的唇,露出了一丝不屑。
妇人看到她一直盯着她看,瞪了她一眼,那一脸上流社会的有钱人看穷鬼的鄙视。
她走过去。
南黎越靠近她,心里就越沉,这种感觉就像是悬浮在脑海里的痛苦回忆,随着制造者的接近而慢慢的崩裂,她看到了赤果果的自己,腐烂的血肉重新泛活。
卜安妮拿出手机准备给女儿打电话。
一抬头看到一个面条的女人走过来,那气势冰凉。
她条件反射的一皱眉,推开门下车,打算先发制人,“我说,刚刚你撞了我,现在是来跟我道歉的?”
南黎盯着这张脸,她这双眼睛已经生出了寒光,“你错了,我来是听你道歉的。”
“我凭什么,你搞清楚状况,是你撞了我!”
南黎举起手机,“按理说出轨的女人就应该乖乖听话,还是说你老公知道你在外面包养小白脸,他甘愿头顶绿光?”
“你!”卜安妮顿时气短,“你拍了照?手机给我!”
伸手就要抢,南黎扣着她的手腕,卜安妮当即疼的惨叫了一声。
“你、你是谁!”
南黎把手机收起来,凝声,“你想知道?”
“你不敢给我看?”
南黎单手摘下口罩,同时道,“我怕你会做噩梦。”
口罩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