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何遇已经过去了六年,应该也没有多少感情了吧。
像她,她都忘了前男友叫什么。
梅晓疑惑,“他在医院做什么,病了?”
“他倒没病,是他女朋友。”
梅晓两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洒到了地上,一惊。
“你说、什么?”
柳如道:“我听到那个女孩儿疼得蹲在地上,大骂盛何遇,说他没良心,她都疼成那样儿了,他都不知道抱着她走。我觉得若不是女朋友,说不出这话。”
梅晓怔了好一会儿,没有喝水,没有回话,呆滞着。
“后来趁着盛何遇去办手续,我抓着那女孩问了一下,她说她就是盛何遇女朋友,而且她不是肚子疼,是怀孕,肚子疼是因为有流产征兆。”
梅晓的脑子轰地一下,像一团空白里猛地炸开了一团漆黑的东西,接着开始馄饨。
他有了女朋友,也即将为人父?
她拿起酒一口饮尽,柳如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喝这么急做什么,你伤心了?”
梅晓看着她,咧嘴一笑,这一笑仿佛拉开了心底的狂风暴雨,在心里铸就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世界。
“没有,就是想喝一点,谁到了夜总会喝白开水的。”
柳如和她认识二十多年,看到了她的隐忍,顿时后悔,“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
“你要是隐瞒我,你就不是人。”
柳如:“”
梅晓站起来,扒扒头发,“回家。”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深绿色的裙子,大大方方的出了门,柳如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纤细曼妙的背影,走到情人湾门口,梅晓不胜酒力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