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闲来无事,瞎子说要到楼下去转转透透气。
宁怀怀原本说要跟着他去的,但是他居然不让。
原来,他几乎每天趁宁怀怀上班的时候都会到附近转转,说可以帮他恢复记忆,宁怀怀一想就由他去了,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吧,但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又身手不凡,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瞎子走后,宁宁百无聊赖。
原本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挺好的,但突然来了个伴儿合住了几天,剩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些不习惯。
宁怀怀就想,她原来也是有家人的。
很小的时候,家庭状况也很好的。但是后来宁父因为出轨了一个酒吧外围女而与宁母闹得不欢而散。
现在,她是爸爸不亲妈妈不要的那个人,就只有和姥姥相依为命。
回忆到这里宁怀怀不禁自嘲一笑,自己母亲应该最痛恨酒吧里的女人了吧。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却还是去酒吧当陪酒女。
这时,瞎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拿了一大包东西。各种各样的零食与瓜果还有一些其他的必备生活用品。
“福福你,你去哪啦?”宁怀怀奇怪的转头问道。
“出门了一趟。我发现眼睛可以看见的颜色越来越多,物象也渐渐清晰了一点。就去买了点生活用品。”说罢他提了提手中的购物袋。
“你哪来的钱啊。”宁怀怀还是抓住了关键词,钱。
她走过来翻了瞎子提的袋子,见里边都是她舍不得买的很贵的东西,虽然都是日常用品,可都是牌子呀,这些得多少钱?一抬头又诧异的看他,“说啊!钱哪来的.?”
“我把我腰带给卖了。”男人一侧头,沉沉的说道。
宁怀怀低头看了一眼,他原本系在腰间的爱马仕真的不见了,爱原来那条爱马仕是真的吗?还能换这么多钱?
早知道宁怀怀先拿走换姥姥的住院押金好不好,这男人也真是白家啊!
但转而一想,他卖了自己的东西就为了这些吗?
不知道为什么,宁怀怀心底一阵微酸。
她想起来,之前在娱乐城陪客人的时候,那些男人喜欢吹嘘自己的财产,男人眼中的无非是车子、手表、腰带这些能象征他们身份的东西。
抿了抿唇,心底的微酸又放大了一点。
“以后别再卖你的东西了,我知道那些值钱,但是没有了那些东西你就真的失去了可以唤醒回忆的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