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这是一个命题，困扰多年，以及我想去哪里，通常困扰着很多人，包括现在的杨平，他环顾四周，虽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医馆，但是面目全非。
门口的樟树树叶掉光，仿佛一夜之间，严冬降临。
光秃秃的树枝丑陋的展现肌肉。
树上的毛毛虫尸体堆积在黄页中，本该是生命力旺盛的季节，却是被掠夺生机。
“你在哪里不知道吗？”一百多个电话，杨平没有接半个，朱曦忍不住发火，寒声道，“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过来。”
“等我五分钟。”
杨平挂断电话，沉默一会儿，朝华航大厦走去。
五分钟后。
他来到华航大厦的顶层办公室，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外面，朱曦放下手中的工作，望着门口，蹙起眉头。
一个没有敲门，一个没有说进来。
僵持着，然后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两人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尤其是朱曦，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难道说我很关心，昨天你死到哪里去了，这是怨妇对老公说的话，他们还不是夫妻，自己没有资格，也没脸面去说。
门，终于是打开了。
朱曦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盯着门口。
当看到杨平嘴角挂着笑容，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心中松口气。朱曦最怕的是尴尬，起码杨平的状态让她感觉到放松，虽然看到他的时候很想揍人。
“你来干嘛？”这是最普通的问题，也是朱曦常用的开头，以前难不倒杨平，现在依然没有问题。
杨平摸着喉咙，自顾走到办公桌，环顾四周，在寻找什么东西。
朱曦蹙眉道：“你找什么？”
看到桌子上的可爱杯子，杨平眼睛一亮，急忙拿起来，朝饮水机走去。朱曦咬牙道：“那是我的杯子，不许动。”
杨平倒水，喝水，一鼓作气，然后将杯子放在桌面上，笑道：“很渴了，放心，你当做没看见就行。”
“你”朱曦拿杨平没办法，只能狠狠道，“无耻之徒。”
杨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出一盒中南海，准备点燃。朱曦色变，喝道：“我强调过，以后我的办公室不许抽烟，你没有耳朵吗？”
啪！
点燃一支掉在嘴巴上，杨平深呼吸，将烟雾吞入肺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