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后那只手绅士地放开少年的腰,当灯重新亮起来宋醉的眼睛过了好阵子才看见光亮,不知道谁扶的他。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仿佛还残留着按压的痕迹,他的耳朵尖微微泛红。
他在周边人的议论声里听见贺山亭的名字,可他一米七的个子被湮没在人群里,踮起来也只能看见细节考究的铁灰色西服。
少年在原地站定,心平气和薅了把自己的卷发,他也没有很想看贺山亭的脸。
原本脸色不佳的白问秋看到贺山亭的到来心里没那么烦了,即便今天没收到心仪的帝王绿,但有贺山亭的莅临也是别人不能比的。
白问秋的唇边浮出笑意,站在许宁身边对男人尊崇问好:“贺先生您好。”
这是白问秋第一次见到贺山亭,贺山亭长得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许宁小麦色的皮肤眉毛浓密,只能说是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
但贺山亭的容色寒光逼人,蓝灰色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海雾,是无论何时过目难忘的长相。
按理说他在国外这么久对混血长相都无感了,可白问秋站在对方面前心脏忍不住跳了跳,可惜许宁没半点跟贺山亭相似的地方。
“十分荣幸您今天能莅临生日会,我专门让下人准备了卢米耶酒庄九三年的红酒。”白问秋的语气压不住心里的兴奋,“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念段祝词吗?”
“一小段就行。”
他在社交场上长大谙熟社交手段,知道说什么话令对方无法拒绝,不会有长辈会当面拒绝一个生日的晚辈。
然而他听到冷漠的一句:“介意。”
贺山亭看也没看他一眼便走了,白问秋尽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心里对贺山亭的好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怪没听过贺山亭为谁动过心,像这么傲慢的人是不会有伴侣的。
许宁在旁边心里直打鼓,他不知道白问秋心里想什么,他小叔今天能来已经是万幸了,让念贺词那不是上赶着自取其辱吗。
当贺山亭离开后白问秋感受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眼神,仿佛在疑惑贺山亭真的是为他来的吗,白问秋的指甲将自己的指腹掐出青白。
正当这时他瞥见角落里还没离开的宋醉,他压着性子问许宁:“你不是说让他离开吗?”
因为帝王绿的事许宁小心翼翼答:“我忘了今天也是宋醉的生日,让他孤零零在房间不太好,在厅里可以吃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