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端着茶杯,笑呵呵地道:“大家相逢不如偶遇,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
“既然今天有我弟弟王潇买单,那么,大家就敞开了玩!”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马世缘忽然颇为感慨地道:“谁能想到,刚才还坐在一张桌子上跟大家吹牛逼的我,眨眼间就成了我哥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真是不可思议啊!”
桌上其他几人见此,也是跟着恭贺几句,心中却忍不住吐槽:以前只知道马世缘这厮不要脸,直到今天才知道这货原来这么不要脸?这种事情,能说得这么荣幸?
“以后,大家玩归玩闹归闹,千万别拿我哥开玩笑!”马世缘这胖子一副马仔的模样,明显是开启了舔狗模式,“今天是我哥大人大量”
饶是以顾准的脸皮厚度,此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瞅了这死胖子一眼:“闭嘴!”
马世缘脸色一尬,急忙闭嘴。
可稍微过了一会儿,马世缘又是一脸讨好地问道:“哥,您玩牌不?”
雍州刺史府。
一回到府上,李景骞就又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儿子被顾准给赤身棵体挂在玉香楼牌匾上的事情。
什么?
不止是女儿被打哭了,连儿子也被羞辱了?
李景骞顿时是气得鼻子都喷出了白气。
岂有此理?
这顾准,真是欺人太甚!
“清蝉呢?”李景骞问了一句。
得知儿子在后宅,李景骞匆忙大步向着后宅方向走去。
已经缓过情绪的李清雪此时也是一个人出现在了府后的花苑当中。
一个看起来三十余岁的妇人恰好站在花苑中等待,见到李清雪回来,快步迎了过来。
“小姐,怎么样了?”
李清雪摇了摇头,说道:“乳娘,那顾准还活着!”
“什么?我教你的那一踢,踢一个普通人的话,应该能”妇人微微一愣,口上说着,心里却在想,我给那顾准倒的茶水里掺的药,应该足以让其在夜半丧命啊?
李清雪心不在焉地继续说道:“不过,我爹也没能和镇北侯谈到婚事!”
“那不是挺好吗?”妇人立刻挤出一脸笑容,“只要没订下婚事,小姐你就不会嫁给顾准那个废物了啊!现在小姐你待字闺中,只要等着太子殿下选妃大典开始,有很大机会成为太子妃啊?为什么这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