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相信啊,你手上的是医院的账单,你可以看看。”他朝着我扬了扬下巴。
我吃力的低头朝着手上的那张所谓的账单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这都什么啊?挂号费五十,葡萄糖一瓶一百三十八,我总共挂了两瓶,外加破伤风、消毒液”账单上虽然有医院的公章,可是我怎么感觉我是进来一家假医院呢?
“现在相信了吧!”他慢悠悠的开口,食指抵住高脚杯的杯脚,左右摇晃着杯子里的酒。
我的心此时的感觉就如同他手中那杯酒摇摆不定。
“那...那又不是我要去医院的,是你生拉硬拽我去的,而且我只不过是小小的眯了那么一小会儿,干嘛要挂两瓶葡萄糖啊,还有就是我脖子上不过是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干嘛还要打破伤风啊?”越说我是越起劲,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
薄凉川一脸淡漠的坐在我的面前,翘着汉白玉般的二郎腿,有意无意的上下敲动着。
我咬牙看着他,心里刚刚对他的愧疚也瞬间荡然无存。
喝,喝死你!
他停止了摇晃手中的酒,递送到了嘴里,轻抿了一小口,本来一脸享受的样子,突然猛地睁开眼睛。
我下咽着口水,有些心虚的问:“怎...怎么了?”
“你确定这是拉菲?”他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嗯!?那瓶子上不是写着呢吗?拉菲拉菲拉菲...”我指着他面前的酒瓶。
他伸手一抓将我的手牢牢的扣在了他的手中,用力一拽,我整个人就涌入了他的怀里,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涌入了我的鼻息。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眸,他黑漆漆的双眼像是两个无底洞,狠狠的将我吸了进去。
“拉菲?”薄凉川低哑着嗓子,好听而又带着几分性感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要不要我让你们经理来尝尝你们店里所谓的拉菲?”
一提到经理,这下我慌了,本来周扒皮就不喜欢我,因为在这里工作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要把当天自己挣得三分之一小费上交给经理。
本来我又不会喝酒,然后卖的酒也就相应的少了不少,还要上交三分之一给经理,他倒舒服了,不劳而获也就算了,害我们还累死累活的在酒吧里跑了一晚上。
所以大家都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