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沈廷澜的事,王楚楚本也不怕沈蕴如听见,倒是养外室这事,她还没抓到人,怕她听了心里有芥蒂,于是只得打起笑脸来:“喃喃,谢二公子来了,你方才出去外院,可曾看见?”
“嗯,看见了。就打了个招呼吧,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罚她站鱼缸这事可丢脸了,她才不说。
“可以呀,还打上招呼了。”王楚楚既欣慰且激动,“我认识他这么久,都没打过招呼呢。”小姑子果然跟她合拍,不用人提醒,自己都会抓住机会行动了。
有这样的小姑子,还要什么沈廷澜!
王可可也笑道:“可不是,这二公子走路那真的是目不斜视,除了我们的父亲,他眼里谁也看不见,不过我们知道他是天才,孤傲点也没什么。”
她们这样一说,沈蕴如臊死了,她是主动上去打招呼的,可下场是这家伙将她嘲讽了一通还责罚她呢。
王楚楚说道:“父亲膝下无儿,倾尽毕生所学,这十几年只教他一个学生,感情自然非寻常师生可比拟,谢二公子也是十分敬重父亲,父亲说什么,他都听着,遇事也常常与父亲商议,所以我们王家啊,他是常来的,像是他第二个家了。”
沈蕴如心中一亮,有了,既然谢幼卿和老先生来往这么密切,她可以试试走老先生这条路线呀,老先生为人亲善和蔼,看起来也蛮喜欢她,她若常来走动,便能常常见到谢幼卿了。
王可可戏笑道:“因为这个缘故,我们王家的丫头,都比别家水灵多了,但凡有一个空缺,外面的丫头必然争破头想进来,还有我们王家门口,姑娘的倩影儿就没断过,二公子呀,最是雁过无痕,却扰了多少姑娘的春闺香梦。”
沈蕴如凉凉地道:“却也打翻了多少男同胞的醋缸子,可真是全京城树情敌最多的男子,他要是能早些娶了妻,那些男同胞都要烧高香拜佛了。”妖孽,就是妖孽!
沈蕴如这一说,王楚楚和王可可都笑了起来。
说笑了半天,到了傍晚时分,管家婆子林嬷嬷才传她们出去用饭。
王楚楚问:“谢二公子已经回去了?”
林嬷嬷道:“老爷留饭了,谢公子也在淮安堂用饭。”
沈蕴如目露几丝喜色,谢幼卿还在?还能跟他一块儿用饭?
只要有老先生在场,有他镇着谢幼卿嚣张的脾性,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旁边的王楚楚颇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抿唇笑了一下,然后招呼她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