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伤了人。
老头往这里一坐,象征性的收点钱,反倒让这废车场太平了起来。
老头还说了当初跟那些来偷零件的人,是怎么吵架的,怎么打架的,那一脸骄傲,可都是他十几年前的光荣史呢。
森少呵呵陪着笑,连连说好。一点也不催着老头说那卡车的事。
等老头被吹嘘得自己都有点飘的时候,森少再问什么,都问得到了。这地方,原来就是个荒废的土坡。卡车也不知道是哪年出现在这里的。也没人来动一下,反而长草了,多了很多蛇,也就没人敢靠近了。后来陆陆续续有人来这里丢弃报废车,这里就成了规模了。
每年,老头也会联系收废旧的人,来把一些已经不能再看的报废车当废铁给称斤卖了。但是前几年吧,那个收废铁的人,看中了那卡车,才刚过去查看,就被蛇给咬了。那事啊,都上报纸了。那蛇毒厉害,人送到医院,也就几个小时,就死了,都没等到血清。就因为出了这事,那卡车就更没人去碰了。
也是因为出了这事,这地方,有了个新的名字,叫蛇坪。
米虫回来了,让他去买吃的东西,他绝对会想得周周到到的。我带回了肥肠和烤鸭,还有好几个鸭屁股呢。一次性碗筷,甚至还有一个高压锅,锅里是满满的一锅粥。他说说跟路边粥铺的老板说好的,押了一百块钱,整个锅端过来。一会再去还,退八十块。我们几个人就这么吃上喝上了。
老头这是难得的有人不嫌弃他,听他说了那么多话,甚至还把他捧得那么高,一时间就飘起来了。没喝几口呢,就歪倒在窝棚的床上,瘫着了。
森少本来酒量就好,这喝了好几杯,人都还是清醒的。他在一边灌着矿泉水,一边说着:“把雄黄酒都冲好。一路撒过去。那卡车,前后左右,里里外外都泼,别心疼酒。”
我不心疼酒,我心疼他。我看着森少灌了一肚子水,冲了三次尿之后,再冷水洗个脸,这酒才散得差不多了。我和米虫那边,也把卡车前后左右都泼了雄黄酒。
别说,这雄黄酒还是有点用的,刚才那些丝丝的声音,现在一下就都没有了。就是酒味真的挺浓的。
森少也没大意,拿着剩下的雄黄酒,把自己裤脚衣服都打湿。我打趣着他:“森少,这才刚排空呢,又撒这么一身,你就不怕闻着自己都醉了吗?”
“不弄点晕乎乎的,你们两敢跟我去扒车底?”森少说话间,在窝棚外面找到了两根顺手的铁棍,应该是车子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