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别开脸，勾着唇角那种明显的轻蔑是不用掩饰的。陆先生给我递了一张名片，说道：“既然元小姐不愿意直说，那好，我的名片你收着。等你想好开出的条件后，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双手接过名片，因为他的话，心里很不安。我都已经明着说，我没有任何目的了。怎么他还是咬定我会提条件呢？
周景森帮我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当然我们没有再回到前面大厅，而是从后面的小门离开了会场。
外面是干净漂亮的草地，我们也没心情去走那什么红地毯，就这么走在青草地上。我晃着手说着：“你刚才为什么就不给我点提示呢？我的表现也太挫了吧。”
“刚刚好。”
“什么刚刚好？”
“对交际来说，刚刚好。不会太疏远，也不会太亲密。没有巴结他们什么，也没有放低自己的尊严。”
“那副字是怎么回事？”我看看四周，我们已经远离了那边的玻璃屋，四周也没有看到什么监控，应该不会有人能听到我们说话。
“那是我们家早年保存的一副字。具体来历我也在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跟陆家有关系。就直接送过来看看他们的反应了。”
“红楼大院里的房子不是被你烧了吗？”
“我烧房子，又不会把那些重要的东西都烧了。正好，可以跟他们家提条件。”
“你已经想好要提什么条件了吗？”
周景森看看我：“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个人情债，就是我们两最后的后路。要是那个高层真的很厉害，要对我们下手的话。陆老太太也许有能力，把我们两保下，甚至送走。”
我缓缓吐了口气。两年多来走到今天，我的世界观已经被整个刷新了。原来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群人，有这样一些事。而那个懆纵一切的人，在下面的人都暴露，甚至都出事后，他依旧藏得很好，不露出一丝破绽。
如我们所愿，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关于我的八卦传闻，横扫了整个京圈。绝大多数人是用鄙夷地态度面对这件事的。老牌的家族看不上我，新贵家族同样看不上。就是一些小网红发表议论说，把我当人生典范了。
还是有人提出了质疑，既然周景森已经出事死了，那死因呢？丧礼呢？这样的财产赠送不用交税的吗？就算说是聘礼，那婚礼没办法举行，是不是需要归还聘礼？归还了也没人继承了，是不是他们家亲戚按比例分了？还是直接全部上缴，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