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磐苦笑点头,心想就算你信得过我,王府和王爷信不信得过我韩国磐,可就两说了。退一万步说,即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老韩的仕途前程,估计就要止步于此。
陈青牛好像看穿韩国磐的心思,笑道:“王府那边,也不用担心,我自会说清楚,绝不至于耽误了韩老哥的官场门路。”
话挑明说到这个份上,不管是诚心诚意,还是面子功夫,都算仁至义尽了,韩国磐自然是感激涕零,猛然起身,不顾伤势,一手握拳,重重锤胸,沉声道:“陈公子,此番恩义,没齿难忘!”
陈青牛连忙劝道:“坐下说,坐下说。”
韩国磐无意间瞧见这位陈氏子弟心口处的血迹,难免心头一颤,多了几分由衷佩服,无论眼前年轻人,是城府深沉之辈,才能够置身于生死一线的险境之后依旧言笑晏晏,或是那生性纯良,家学醇正,愿意以赤子之心待人,但是不管原因为何,能够始终如此镇定自若,必是坚韧不拔的成大事者。
韩国磐遍观凉州将种子弟,罕有匹敌之人。
陈青牛笑道:“听说刺客是宋风帆老将军的心腹侍卫?”
韩国磐摇头叹息道:“不曾听说,宋家在凉州城是功勋卓著的老将种,我更是出身于控鹤边骑的老卒,原本对宋老将军仰慕已久,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变故。”
陈青牛点了点头,打趣道:“韩老哥,你说咱俩即便投缘,暂时也只算是酒桌朋友,不料现在成了患难之交,算不算因祸得福?”
有陈青牛的观音座秘制丹药帮助固本培元,加上韩国磐原本只是伤筋动骨的外伤,并非过多伤及精气元神,其实当下已无大碍,爽朗大笑道:“正是此理!”
老道士的身形蓦然一闪而逝,韩国磐忍不住心口剧震,真是腾云驾雾一般的老神仙啊。
陈青牛也不解释什么。
藩王朱鸿赢已经领着数百亲骑赶到商湖岸边,即将登船,陆法真自然要去保驾护航。
修行之人,尤其是三教中人,往往很难有机会立下扶龙之功,更多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附龙,或是如帝师国师、护国真人等,依附于一国君主的真龙,或是如陆法真这样,攀附在未成龙形的藩王身侧,相比前者,能够汲取的龙气要少许多,但是争夺之人也少,平摊下来,反倒是比许多立于君王侧,或是躲在身后的能人异士,收获更大。
从头到尾,陆法真都没有插嘴说话,漠不关心。
方外之人,看待俗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