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以州郡做棋子的大人物,才遭此袭杀?
韩国磐顿时心情愈发凝重起来,还来不及庆祝劫后余生,就又几乎跌入谷底。
如他这般没有雄厚根基的浮萍,一个小小浪花就有可能被打死在风波之中。
朱真婴很快就跟画舫要了一身崭新衣物,估摸着婵娟楼船在这个时候,恨不得拿出一件龙袍来赔罪了。
陈青牛换好衣服后,跟韩国磐下楼去往原先那间酒席,屋内众人被蒙在鼓里,因为被告知不得擅自出门,都不清楚外头早已是风声鹤唳,那位洪先生在内,只当是有些稍稍激烈的冲突争执,担心韩国磐在楼上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如今看到韩国磐安然无恙地走回屋子,洪先生和那位袍泽两人都觉得脸面增光。
按照陈青牛的说法,韩国磐就解释说是老齐喝多了,要先在船头那边透透气赏赏景,屋内男女也没谁起疑心。
韩国磐是负责凉州外部军务的权柄武将,遥遥见过几次安阳郡主的容颜,故而认得出朱真婴,这不奇怪,可是在座那位品秩更低的边军袍泽,就认不出朱真婴这位天之骄女了。
那位洪先生问道:“楼上是怎么回事?”
韩国磐不动声色瞥了眼刚刚落座的陈青牛,眼角余光,则看到安阳郡主正板着脸,让那位婵娟红牌挪一挪位置。
韩国磐不便此时泄露天机,继续含糊其辞,故作神色自傲道:“遇见了边境上那支控鹤轻骑的老前辈,便卖了面子给我。”
韩国磐那位袍泽伸出大拇指,对身边那位清倌儿笑道:“要知道咱们韩将军当年在控鹤骑军里头,那可是响当当的猛将,无论是步战还是骑射,都是这个!咱们王爷都亲口称赞过老韩的连珠箭,能算西凉铁骑里的前三甲”
朱真婴硬生生在陈青牛和婵娟女校书之间,放了条凳子,一屁股坐下,听到那汉子的吹牛皮后,扯了扯嘴角。
韩国磐嘴角抽搐得厉害,却不敢明说什么,只好向那嘴巴把不住门的老兄弟使劲劝酒。
这桌酒宴尽欢而散。
无知者是福。
那名女校书提议换一处地方喝茶解酒,临窗面湖,春日融融,大好时光。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秋水长眸,水汽朦胧,春意秋波两相宜。
那位微微醉醺的洪先生目不斜视,好像浑然不知。
乖乖候在门外的三楼女领班南雁,听到手底下头号红牌的这个建议,真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