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乙骨忧太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就好像任务对他带来的冲击久久没有散去。伊地知还有一系列后续处理的工作要进行,没办法跟他们一并离开,因此返程是的场灼负责开车。
“我驾照学得早。”
他握着方向盘,“基本上一成年就去考了,那个时候迫不及待地想去各种地方。”
阿依努的咒术师跟着介绍各种各样的北海道风情,开拓民的达观性格在他的身上彰显无遗,哪怕刚刚遭遇了一场险些让自己丢掉命的意外,此时都已经神态自如地跟他们两个讲述看这附近的黄油土豆有多好吃。
于是在当天的晚饭正餐之前,三人并排站在市售的小摊贩跟前,每人一块地捧着热气腾腾的黄油土豆,边呵气一边咀嚼吞咽。
“不错吧?明明只是黄油和土豆而已,街上烤出来的和家里做的就是有区别。”
焦香的土豆表皮裹挟着酥软的内里,裂口当中渗透着黄油特有的奶香味儿,哪怕现在距离入冬还早,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满足感。
“说起来,还得带伴手礼。”
的场灼将包装纸投进垃圾桶,转头去买了第二个,又从放在后备箱的猫包里摸出来一个寄木细工那么大的小匣子,将热气腾腾的黄油土豆放了进去。
“不会凉掉吗?”
乙骨忧太问。
“是内部时间流动和外部不太一样的咒具,一般来讲是用来封印危险品”
的场灼想了想:“不过也可以用作食品保鲜。”
“这算是暴殄天物了吧。”
阿依努的咒术师插嘴:“用来装黄油土豆。”
“反正是别人寄存在我这里的,本意就是用来做这些事。主人不在意的话使用者去替别人担忧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是谁让你这么用?”
“五条悟。”
“啊,完全没有意外的答案呢——明明驳回了那么多次申请。”
“就是说啊。”
小匣子的底部刻看梅花纹[1],显而易见地昭示着从属。和菅原道真信仰相连的家纹大多数和梅花有关,根据不同的引申含义有梅钵、里梅、重梅不等,五条悟本人很是厌倦纹附的服装,但反倒是乐意在他这儿寄存些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要问起理由,也只会得到“放在储藏室里落灰让老头子们每天供奉还不如拿出来用”这种大逆不道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