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目歌,以及其衍生出的游戏,但凡对神道有些了解的孩子几乎都玩过,广泛程度大概仅次于剪刀石头布。
游戏规则也很简单。孩子们唱着“笼目笼目”的歌谣,围着其中一个人转圈,负责当“鬼”的那个孩子被围在中间闭上眼睛蹲下身子,双手挡住脸,需要在歌声结束之后猜测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是谁——视游戏规则不同,有的地方被猜中的人要负责当鬼,有的地方则是要开始一场追逐战,被追上了以后才换人当鬼。
从个人角度上看,为了避免所有人都气喘吁吁的一通剧烈运动,的场灼个人比较倾向于直接换人的玩法,但现在咒灵尚未现身,面前又是一大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在他眼里就属于作业难度激增,完全没心思想游戏的事。
“他们是真正的人类孩子吗?”
的场灼不抱希望地问五条悟。
“是。”
六眼的判断在大多数人眼里形同神谕:“但都不是咒术师,看不见术式。”
几个小孩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除了那个明显被附身的以外,其它人也都显得怔忪莫宁,惶惑无几。五条悟对此视若无睹,已经开始平静地询问笼目游戏的玩法,而的场灼则是四下打量着这个神乐殿,这里一片空旷,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在,真打起来都不知道该让他们往哪儿躲。
“不能当鬼!”
有个小女孩打了个哭嗝,以为他们两个还没搞清楚状况,脸上挂着一串泪水还要提醒他们:“当了鬼以后如果猜错身后的人就会变成阿晴这样,记忆都会越来越混乱的”
闻言,也有人低低哭起来,明显已经有些脱水:“我想见妈妈!可是、可是,妈妈叫什么名字来着”
有点不妙。的场灼皱起眉头,而五条悟已经看得更多。他瞥了身边的孩子一眼,难得主动解释,说这种仪式一遍一遍地循环,会让他们的记忆和心都被消耗掉,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彻底丢掉了名字,那个时候就再也走不了了。
的场灼握着弓箭,仔细去一一查看他们的表情,这些孩子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几天,如果不按照咒灵的要求去循环笼目游戏,就没有办法获得最为基础的食水。这是最糟糕的死循环,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也因为不明原因来到这里的话,他们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连自己是谁都忘掉,成为这座神社的一部分,实现彻头彻尾的神隐。
“嘁,自己太弱的咒灵才会想这么多糟糕手段。”
五条悟露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