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器重,下官当然明白,下官也绝不会因私废公。眼下,广宗县城周围的反贼据点已被下官全部拔除,全城被围堵得水泄不通,张角在城内插翅难逃,他要么出城送死,要么坐以待毙,绝对没有第三条路。”
“既如此”左丰一脸颐指气使地道,“卢大人还不直接挥师攻城,大破贼军、生擒张逆,更待何时?”
卢植道:“战机未熟。”
“哦”左丰露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样啊。”他笑了笑,“奴婢明白了。卢大人,陛下正在洛阳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奴婢回去回话,并且奴婢也不方便在这里打搅卢大人,如此,奴婢明天就出发回去了。”他眼神暧昧地看了一眼卢植,满脸都是后世那种“你懂得”表情,然后昂首挺胸地缓步离帐。
卢植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左丰出帐后,门帘又被掀开,宗员大步走了进来,显然,他就在外面等着。
“卢公!”宗员神色略显急切地道。
“何事?”卢植轻轻地叹口气,他其实心知肚明。
宗员斟酌了一下语言,语气有些生硬地道:“左黄门千里迢迢地从京师赶过来犒军,并且,他还代表着陛下,按照惯例,咱们是不是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卢植脸色一寒,“大军长途跋涉、累月征战,钱粮本就吃紧,又何来余资?若真有余资,我宁可多买一些米肉,让将士们吃得更饱一点!何必暴殄天物,喂食此竖阉耳!”
宗员苦笑一声:“卢公,话虽如此,但那竖阉毕竟是陛下身边之人,倘若他因此而恼羞成怒,在陛下耳边进谗中伤您,如何是好?”
卢植绷着脸:“我自为官以来始终廉洁奉公、洁身自好,天地可鉴、问心无愧,有何所惧?”
宗员叹口气:“卢公,我等在外征战,距陛下千里之遥,再怎么浴血奋战,陛下也看不到,哪里比得上左丰他们天天跟在陛下身边?他们随便一句话,往往就能决定很多事。我们还是尽量不得罪他们比较好,一来,可以自保,二来,可以确保战事如期继续,不会被中途荒废,三来,说不定还可以让陛下调拨更多兵马钱粮过来。卢公啊,就算您不在乎自身安危,倘若陛下听信谗言,将您调走,换上昏聩之辈取代您,此战还如何继续?若张角因此而绝处逢生,岂不是坏了军国大事?”
卢植心头一动,他沉吟不语了一会儿,最后叹口气:“我知道了。”
卢植知道宗员是对的,不过,明白是一回事,付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