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顿摔酒坛砸桌子,好不容易让正好经过的吴班听到了,吴班急忙过来,心惊肉跳地道:“上将军,怎么了?”
张飞喝问道:“是什么人在通关?”
吴班道:“是李先生(李恢)通关返回长安。”
“哦?”张飞酒意醒了几分,“他从洛阳回来了?事情怎么样?有没有把我二哥的尸身还有傅士仁等四个狗贼带回来?”
吴班吞吞吐吐地道:“这个没有。”
“什么?”张飞暴怒欲狂、怒发冲冠,“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
吴班支支吾吾地道:“末将听说,孔公亮让李先生转告给陛下还有上将军你,说说‘做什么事都要留个余地,不要做绝了,否则,对你们自己也没有好处’,他拒绝了陛下的要求。”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张飞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孔公亮欺人太甚!他摆明了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在羞辱我们!他知道我们拿他没有办法,所以他这么狂傲蛮横二哥!”他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一边捶胸顿足地大哭,“二哥啊,三弟我真是无能啊,不能给你报仇”他哭着,猛地拔出旁边的一把佩刀。
“上将军,不可啊!”吴班大惊失色,他既想要上前阻拦张飞干傻事,又不敢靠近过去,生怕张飞一刀没砍自己却砍了他。
张飞确实恨不得一刀砍了自己,但他在拿起刀时,眼神却被刀给吸引了,他紧紧地盯着这把刀,忽然,他笑了起来,笑得很阴鸷、很阴沉、很阴森,带着一种扭曲似的凶狠和恶毒,接着,他大步流星、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上将军”吴班心头惶恐地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巫师一般诡异气息的张飞,他在犹豫一下后,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张飞来到了一间非常坚厚的房间的门口,这个房间的门是十分沉重的铁门,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并且窗户还有一排粗大的铁栏,数十名膀大腰圆的精锐甲士严密地看守着这个房间,毫无疑问,房间里关着一个重要的、危险性不亚于熊虎猛兽的囚犯。
“上将军!”看守房间的甲士们向张飞行礼。
“开门。”张飞沉声地道。
“喏!”为首的一个甲士立刻取出钥匙。
铁门在沉重有力的声音中被缓缓地打开了,张飞提刀而入,他满脸都是一种凶戾的煞气。
吴班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胆战心惊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