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瞥到汪言,赶紧招手:“快过来,马上开始了!”
卢媛媛小声提醒:“舞剧和单独的舞蹈不一样,是有剧情的,你仔细看。”
娜吾颠颠的臭显摆:“这剧是一出重点剧目的雏形,现在琉璃排的算是中歌大剧的学生版,指导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孙颖教授,如果演出效果好,小琉璃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娜吾的语速又快又急,汪言有听没有懂,琢磨半天才弄明白一件事儿——这剧牛比,事关前途。
正要问清楚点,后场灯光也熄灭了。
舞剧开始得猝不及防,汪言都没缓过神来,黑暗中就响起念白。
“公元前33年,呼韩邪单于访长安,求娶公主,欲和亲。”
“元帝允。”
“帝不忍骨肉相离,欲以宫女充之,命有司征选。”
“众女皆惧北方苦寒,避之唯恐不及,唯一女慨然摘冠。”
“此女名王嫱,她淡淡妆,天然样,眼含秋水,青丝如瀑,美貌无双。”
“只因得罪宫中画师,便被草草敷衍,三年不得见帝。”
“当她第一次踏上未央正殿,元帝悔之不及,而呼韩邪单于,一眼终生。”
“此女,姓王名嫱,字昭君。”
饱含着深情的念白声仍在耳边回荡,灯光便已渐亮,刘璃一袭红衣,跪坐在舞台上。
她的一头秀发高高绾起,金色的发饰熠熠生辉,眼睑微垂,长睫毛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印如墨痕。
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一股挥之不去的哀怨,透过眼角唇边自然流露出来。
而她捧着一件粗布衣物,雕塑般的跪坐,肢体语言是那么的麻木、空洞、凝滞,好似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
配乐响起,以编钟和扬琴为主乐器,节奏轻慢,显得分外的单调、压抑。
宫女们登台,大幅度的弯着腰,一步一滑、两步一定的走向舞台中央。
她们就好似提线木偶一般,反复重复同样的步调,那种压抑感简直是扑面而来。
汪言下意识的挪挪屁股,感觉有些不自在,表情亦随之严肃起来。
正坐在隔壁的傅雨诗讶然抬头,嘀咕一声:“哟?艺术洞察力还不错么……”
几个姑娘都侧头打量汪言,看到那副正襟危坐的架势就明白,狗子最起码是看懂了第一幕所要传达的情绪。
舞台里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