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钧竹轩印象不深,但他还是记得,对方做的可是与家中同样的营生。就算这个纪敏真的是当初钧竹轩纪家的后人,可一个压根没在天津卫呆过的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直接戳他们家斜对面开堂口,这是打算跟他们这老天津卫打擂台?
想到这里,他是真不明白,这纪敏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整个一傻贝儿贝儿(天津话,傻子的意思)?
看着儿子的表情,徐文柏略为抬手,示意他安静:“纪家确实有个孩子,而且年纪也对得上。”
有孩子?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当初纪家并没有孩子。纪家突然消失在了天津卫后,父亲也不许家中任何一个人再提起。小时候不懂事,多问了几句还吃了挂落。
显然徐文柏心情不好,直接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钧竹轩三天后开张,你替我走一趟。记着别失了礼数。不然,落了个盛气凌人的评语,对你,对徐家都不好。”
虽然没把纪敏放在眼里,但既然父亲已经吩咐了,徐希还是起身恭声的应了下来。
出了里间,他下了楼来,正好看到徐春手里拿着四色礼盒打外面走了进来,匆忙的模样差点撞到他,意识到不对才堪堪站住脚又往后退了半步:“少爷!”
“好好走,在店里这都走得拌蒜子像什么?”呵斥了徐春一句后,徐希才说道:“老爷心情不好,别去扰他了。”
顾不得擦头上的汗,徐春凑过来低声说道:“少爷,我今天听到一些消息,急着要跟老爷说。”
徐希扬了扬下巴,指向了大门口斜对面:“是对面那家店吧?不就是在那里戳一个堂口想跟我们对着干吗?还怵他们?”
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徐春有些着急:“少爷,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今天听前头王掌柜支棱嘴,说那纪家掌柜可没少在咱这城里走动,甚至连侯老爷子,施老先生那边,他都送了拜贴过去。老爷在两位老爷子面前都要守弟子礼的,他这”
跟徐春紧张的模样不同,徐希转身去了东厢房的碧纱阁里:“两位老爷子理会他了吗?”
“这我哪知道?”
“那你急个什么劲?大腊月的,生生跑头汗出来,回头病了还想让你爷侍候你?”徐希让他坐着喘口气,等外面的丫头奉上了茶后,对呲溜着喝茶的徐春说道:“等身上的汗落了,换件里衣,再出去仔细打听一下纪家的事。记着呆会让管事的替你套个车,去城隍庙那头把你爷接回来。大冷天的别让他老人家自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