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听得纪敏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徐希不由得怔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按下那点心思点了点头:“不敢!嘉泽今日所言之南方风情也令在下神往,以后少不得上门叨扰。”
“随时欢迎!”纪敏微笑着看到徐家的马车已经来到了门前,再一次作别道:“天色已晚,恐家中长辈为光庆兄担忧,敏就不留了,天寒路滑,请小心慢行。”
不明白纪敏这样的转变是为何,徐希也只能是拱了拱手,默不作声转身上了马车,徐云良则是随后跟上。放下暖帘,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待车驶上了当街,外面变得喧闹了些,徐希突然开口道:“云爷爷,你说纪老板最后这是唱的哪一出?”
对于纪敏的改变,徐云良也有些意外。雅集上的事,他虽是一直候在外面,但还是有所听闻的:“会不会是少爷你今天展露的这几手,让他知道差距,所以”
徐希摇头:“这不可能!这纪老板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服输的人。”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从香港回到天津卫来跟希夷阁对打擂台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纪敏这突然的态度转变有所疑惑。但想来对方也不是心机太过深沉之辈,而且就算是对方有所算计,现在似乎对希夷阁也没有什么危害,他也就暂时搁下心中疑惑,想着先看看未来发展。
毕竟没人能把尾巴藏一辈子,到了某个时候,自然就能看出来了。
回到家中,徐希先到书房给徐文柏请安,将今天雅集上的事一一禀告,心中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将纪敏在送别时的奇怪举动告知父亲。
徐文柏听后淡淡一笑夸道:“嘉泽倒是个心思通透之人。”放下手中的书本,见徐希仍然不明,这才开口解释道:“虽然是水先生找到他办这个雅集,但到底是在拿雅集打德贝勒和我希夷阁的脸面。”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要想在天津卫戳下跟脚,必然得考虑现下还愿意看着他父亲当年留下的颜面,伸手扶着他的那些人。须知有些事要是做得太过了,不但让对手害怕,也会让自己人寒心呐!”
徐希本也是个通透之人,父亲这么一提点,他马上明白了:虽然纪敏接下了这个雅集,但其实是不想得罪人的。今天徐希参加雅集,摆明了就是要面对水先生的刁难,可是他还是如期而至。
这样做不但分担了纪敏的压力,还利用实力得了水先生的青睐,至少这样钧竹轩也不至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办砸这台雅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