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徐春却有些奇怪,除了老爷夫人吩咐外,平日里徐希都要在店里呆到天色擦黑才起身返家,今日里怎么就
忍不住对少爷问道:“这个点?早了些吧?”
不过他打小就跟在徐希身边,早就习惯了听徐希的吩咐,心里虽然奇怪,见徐希没有解释,也没得刨根问底的心思,应了一声抬腿就往外走去。
被徐春一提醒,徐希这才发现时间尚早,赶紧开口把人叫住:“算了,晚点吧。你去叫人给我泡一盏六安瓜片过来。”
已经出了房门的徐春也没问为什么,点点头应了一句,转个身就消失在门外。倒是徐希看着窗外已经冒出些许绿色的柳枝,把心中的事按轻重缓急过了一遍,才终于弄明白他为何今日急着想要回家。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明日里徐云良与纪博的聚会:眼下希夷阁与钧竹轩虽然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因为那一尺高低的比较就像是悬在头顶迟迟不肯落下的闸刀,不但两家人一直在心里悬着,外头盯着等看热闹的人也着实不少。
若真给人看到两家的管家凑到一起,这闲言碎语的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天津卫只怕又要热闹一阵子了。
而在这其外,徐希也止不住得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要紧到让父亲与云爷爷连希夷阁的脸面都不要,非得去见纪博呢?
正想着,暖帘被人挑开,侧身冲着门口的徐希以为是徐春端了茶过来,倒也没有在意。
等茶放到手边,感觉来人半天也没离开,他这才抬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父亲站在了身边。心头一惊,徐希赶忙丢下手头东西起身行礼道:“父亲,您来了?”
自从去年徐文柏受寒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希夷阁,这时突然在店里看到父亲,徐希不免有些意外,陪着小心低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徐文柏没有答话,而是先坐到了暖炕上,歇息片刻等着身上寒气散去些许,这才缓缓开口:“我听徐春说你今天有点魂不守舍的,是因为明天和纪博会面的事?”
见父亲这样直接,徐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担忧,话罢他终究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父亲,有什么事写信不行吗?非得见面谈?”
“糊涂!书信往来更易落人口实。须知一句话就有千般解法,真让人抓住疏漏,说是指鹿为马也不为过!再者,这信件要是落入有心之人手里,找个仿字迹的高手,什么内容做不出来?”
徐文柏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