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叶子呐,也是盖在别人的眼上了。”
“可还是被老太公您一眼就识破了。”
徐希这半抱怨半自艾的话惹得施老太公不禁大笑了起来,这笑声让守在屋外的老管家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笑容,心头暗暗给徐希喝彩:果然,以后还是要请徐家少爷这个活生生的开心果多来几趟,已经许久不见老太爷笑得如此开心了。
屋里的施老太公笑着伸手点了点徐希:“光庆啊,不曾想你现在倒是学会了讨好奉承了?你也别绕着弯子哄我这糟老头子开心了。明着跟你说吧,你的局没问题,如果不是那两个物件被识破了,我看不透这个局。”
“之所以能看透,只不过是因为你提到了左老板用鼻烟壶帽加码而已。”施老太公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与顽皮:“正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人老成精!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再遇到这种事,从结果倒推动机,也能硬生生猜出来。”
面对这个自缪老贼的老人点出的关节,徐希终于明白了个中原因:老太公并没有参加雅集,甚至没有见过那只粉彩小碗,也没见过墨竹图,自然不会被这两件精美的物件给迷了眼,也就不会忽视了局中的正主。
正所谓不入局中,旁观者清!
起身对着老太公认真的行了一礼,徐希这才恭敬叹道:“小子终于知道老太公您为何被众人推崇了,只这观察细微一项,光庆便受教了。”
看他认真的模样,施老太公笑着用手指了指,示意他坐回身边:“这方面啊,你多跟你父亲请教。他浸淫此道数十年,这天津卫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是,光庆受教了。”
徐希认真的跟施老太公学习时,徐文柏却是一直皱着眉头,见两人话告一段落,连忙插言问道:“老太公,最近外面传的消息不知道您听到没有?”
与徐希说笑着的施老太公抬眼看了徐文柏一眼:“怎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涵养功夫练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到家。”
虽然是被老太公教训着,但是徐文柏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老太公,您是说,您听到这些消息了?”
现在整个天津卫长嘴的人都在传,说是与日本人合作的宣统帝在新京称帝已经有段时日,特地派内侍宣施老太公去新京勤王,其实就是叫老太公去为日本人效力。更有人信誓旦旦得说已经看到老太公家在收拾东西,或许施家马上就要改姓日了。
徐文柏也是为了这件事,这才特意在今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