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青铜簋:“我曾听祖上提起过它,但如果要知道更详细的内容,只怕得回去详询家父。如果永田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人将纹样拓印下来带回去,明天这个时候,麻烦你再过来一趟。”
永田理连忙答应,只要不损坏青铜簋,不让青铜簋离开视线,他倒是不介意徐希进行拓印。
因为物件珍贵,徐希也不打算假他人之手,叫胡掌柜拿来了拓印所需要的家伙什,挽起衣袖,开始细致的拓印起来。这时永田理也好奇地站到了一旁,屏气凝神看着徐希忙着手里的活计,等徐希忙完他才终于放粗了呼吸感叹道:“这一路行来,我也看过不少拓片,可要算这精细的功夫,竟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光庆你的。明明你比我还要小上许多,这些功夫是怎么练成的?”
面对这样的称赞,徐希只是淡笑着接过徐云良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墨迹:“无它,唯手熟尔。”
“这手拓印的功夫,我从八岁开始学习,练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
虽然徐希说得轻松,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做的“功课”,永田理早知道他并不只是擅长拓印,琴棋书画诗酒茶,但凡文人会的事情,他似乎都会,并且远比一般人还要精通。就说这手拓印的本事就从未见他展示过,但那一动一静的功夫,就比永田理见过的那些以此维生的老师傅,还要精通的模样。
这边看着徐希将拓印的图纸搁在一旁桌上等着晾干,永田理也将青铜簋收回了箱子提在手里:“知道光庆你还要准备几日后的雅集事宜,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这个时间我会准时前来拜访。”
徐希也不跟他客气,拱了拱手:“恕不远送。”
待永田理离开后,徐希再望向拓片时,目光变得有些阴沉,任由胡掌柜将拓片装进木盒:“云爷爷,雅集的事交给您,我先回去了。”
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徐云良听到徐希的话后,却是开口劝道:“少爷,永田理刚走,您现在就回去也太扎眼了。不若再稍待一会儿,我带着这些拓片先回去给老爷看看。如果有消息了,我亲自过来通知您,就算是老爷有事叫您回去,在外人看来,也算有个由头。”
知道现如今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希夷阁,徐希想了想,终是同意了老管家的建议,不过还是不放心得嘱咐道:“您回去时把那四位达官人带上,晚上我回去时,会让店里的达官人送我的。”
本来还想要拒绝的徐云良听了徐希滴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