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截道的?”施老太公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一脸关切神色急声催问道:“后来呢?”
“因为回得比往日里晚一些,家母不放心,派了达官人过来一路迎着,正好赶上了。那三个截道的”说到这里,徐希有些为难地看向永田理。
永田理倒是不在意,冲着徐希点点头:“光庆,你直说就是了,我不介意的。”
有了他这句话打底,徐希才继续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个底掉,末了他还不忘安慰被吓到了的施老太公和梅先生:“那日我并未受伤,您二位也不用担心。只是当初那几人太过凶狠,达官人无奈之下只能下了狠手,几人无一活口。”
说到这里,徐希也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现下正是敏.感时期,我怕惹麻烦,便着人私下处理了,并没有报官。”
听着徐希说完,施老太公和梅先生对视一眼齐齐点头,梅先生更是恨声叹道:“衙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张大嘴两头吃,你一进去就得让人扒层皮,哪怕是有理也得变没理。”
永田理见徐希说完了,这才清了清嗓子接过话茬:“光庆你应该是心中已有了定论,所以才派人将一把日本刀钉在了祁善龙的大门上。顺着你这思路,我派人去查了,发现前几日里,祁善龙确有出城。”
忆起自己听到的手下回报,永田理忍不住冷哼一声:“光庆你倒是没看错人,我确定那晚的人就是祁善龙买的凶。”
“岂有此理!”向来嫉恶如仇的梅先生,耐着性子听完了永田理的介绍,气地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噌地站了起来在屋中边踱步边骂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之前的事明明都是他不对,他不但不反思,还想着买凶杀人?”
说到生气处,他更是停下脚步用力跺了跺脚:“这个祁善龙,当真是属狗的!还是疯狗!”
施老太公也是沉着一张脸,花白的胡子一阵颤抖:“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我记得他住在东门外的养济院胡同吧?回头我就去跟那边的警察局长打个招呼,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见二位发这么大的火,永田理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待到三人看过来时才陪着笑解释道:“我昨晚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派人把他打了一顿赶出天津城了。这会子估计他正在哪个地方哭天喊地呢。”
满是歉意地冲着徐希笑了笑,永田理低声说道:“本来应该把祁善龙留给光庆你来亲自对付的,当时太过生气,太过生气.一下没控制好情绪。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