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冲着撩起长袍下摆一路紧追过来的徐云良叫道:“云爷爷,今儿个也没啥大事,我去店里料理清楚中午就回来。您也甭跟着了,留家里休息吧。”
徐云良也确实有事要跟徐文柏说,听自家少爷这么一说,他也就停下脚步站在车前,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顺势留了下来。
等徐希来到希夷阁时,在门内翘首以盼等得心焦的胡掌柜迎上来告诉他,永田理一大清早就过来了,现在已差不多把人晾了快一个时辰了。
示意胡掌柜稍安勿躁,整了整衣衫,徐希走向了小花厅。
待到小厮掀开暖帘,徐希瞅见永田理有些魂不守舍的在小花厅里踱着步,听到门外动静,抬头看过来正好与徐希视线碰到了一处,连忙走上前有些不悦的冲着徐希问道:“光庆,你今天怎么这么迟?”
徐希笑着跨过门坎进了房间,还未开口就先抱拳致歉:“抱歉抱歉,这几日有些累,再加上那晚糟心事,心里头这根弦一直绷着没敢松。这不,昨儿个知道那事已经解决,再加上雅集的事也结束了,所以难得偷了个懒,起得迟了些。”
待坐下后,徐希看着神色略有不耐的永田理,意有所指地笑道:“倒是永田先生,您今个可是起了个大早啊。”
被徐希这样调侃,永田理也不觉尴尬,反正有昨天施老太公的话打底:谁还没个对心头好的执念啊。
跟着也坐下来,他半是抱怨半是催促得对徐希说道:“光庆你也清楚,这个青铜簋到我手中已经有几个月了,可是我却一直不知道它的来历。这就像兜里揣着钱,却不知道去哪花一样,都快成我的心魔了。”
见徐希听了自己的话,脸上神情略有松动,永田理趁热打铁道:“现下听说光庆你知道它的来历,我昨天是一夜没睡,生生熬到天亮。要不是知道你昨天操办着雅集分不开身,只怕昨晚我就要登门拜访了。”
看着永田理这副自内而外冒出来的心焦模样,徐希伸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待下人重新换过茶水,才慢条斯理得开口道:“这几日虽是忙于雅集,但永田先生拜托我打听的事,我也着实是下辛苦打听了。”
“说起来,这件事和我徐家祖上,还有些关系。”
听到这里,永田理虽然脸上露出不似做伪的惊讶神色,但眼中那一抹没掩盖过去的异色还是没逃过徐希的目光。
不过对方不说出来,他也不会去上赶着点破:“那日回家,我把拓片给我父亲看过,他当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