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里回来后不久,徐家祖上随晚辈一同进京,也自然将青铜簋带到了北京城。说到这里,徐希看向了永田理,眼神却是黯了些许:“当时满人的地位比汉人要高很多,哪怕祖上为官,仍然不免被那些王亲贵胄看不起。尤其是在知道祖上有一只精美的青铜簋之后”
看到徐希这表情,永田里的心跟着坠了下去,忍不住伸手抓住徐希胳膊急声追问道:“之后,之后便怎样了?”
“不过是话本小说里的情节罢了。”徐希苦笑一声,从发觉失礼松开五指的永田理手中抽回胳膊,将故事继续了下去:那位见财起意的贝勒爷用尽法子陷害徐家,逼迫祖上不得不用青铜簋来换一家人平安。
为了子孙后代的身家性命,祖上再不舍也只得交出青铜簋,最后干脆辞了官,举家搬到了天津卫避祸。
永田理一听煮熟的鸭子飞了,顿时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抡圆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暴喝道:“无耻!简单太无耻了!”
看他这副气冲云霄、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为徐家抱不平,可是早就看穿他心思的徐希明白,这只是不忿有人比他先得到青铜簋而已。
永田理像困在房中的奔牛般,在屋中来回绕了几圈,生了好一会儿气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停下脚步冲着徐希压着嗓门说道:“光庆,是我失礼了,对不起!但是作为你的朋友,听到这种事情发生在你祖上身上,我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话音还未落下,他还是有些不甘的冲着徐希追问道:“那后来呢?”
低垂着眼眸看也不看神色紧张的永田理,徐希盯着自己脚尖涩声说道:“徐家虽然退到了天津卫,可终究还是吃了大亏。祖上也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人家贝勒爷势大,咽不下也得生生吞下去,所以因这事抑郁成疾,到天津卫后不久便亡故了。而且为了不给家里惹下祸端,他临终前还特地叮嘱家中晚辈不许为他报仇,更是毁掉了当年的笔记,只留下关于青铜簋出处的记录。”
说到这里,心有所感徐希脸上也浮现出痛苦神色,再开口时声音更是沉得像没入水面的檀木:“而我,也是从祖上留下的笔记里才知道这青铜簋的来历,至于后面祖上遇到的事,则全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徐希摇了摇头,伸手抹了把脸用力叹了口气。
过了一阵待情绪平复,他才抬头看向永田理:“自父亲那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我特意找德贝勒打听了一下当初那家。但这上百年过去了,德贝勒也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