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管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徐希也不再多言重新阖上眼。这几日提心吊胆的不说又来回奔波,再加上昨日怒急攻心还吐了血,今个又是一晚未合眼,此刻他已是非常疲累,在摇摇晃晃地马车里就这样睡了过去。
看到平日里温文俊逸的少爷此刻这满面倦容毫不顾忌形象,瘫在车厢里睡过去的模样,徐云良除了心疼也只能是感叹这糟烂的世道:但凡世道哪怕是稍好一丁点,少爷的成就也必定不输于老爷,甚至还可能会青出于蓝超过老太爷,将希夷阁推向鼎盛。
可眼下能保住希夷阁都是千难万难了。
把车帘掀开一角瞅着外面也快到家了,徐云良干脆撩开帘子坐到了外面:“老赵,呆会把马车赶去角门,便是到了也别吭声。”
老赵一听就明白了徐云良的意思,侧过头闷着嗓门问道:“少爷睡着了?”
昨天他与徐云良赶车回家,虽然没看到自家少爷吐血的模样,但从旁人口中也听了不少,现下听得少爷睡着,连忙略紧缰绳将车赶得再慢些,只为让自家少爷睡得久一点。
待到徐希醒过来时,天色已然全黑,左右发现车马里没有徐云良的身影,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打开帘子,见到徐云良和老赵就坐在外头的车辕上才松了口气问道:“云爷爷、赵叔,到了为何不唤醒我?”
徐云良怕老赵被责,连忙开口将罪过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让老赵不要叫醒少爷您的,这几天您都没有好好休息,难得能睡着,左右也无事,便是多睡一会也无妨。”
其实能眯上这一小会,徐希倒真是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用力伸了个懒腰抻了抻,才踩着脚凳下了马车,回身对两人招呼道:“进屋吧。”
一夜无事,徐希第二日留在了家中指挥着人慢条斯理地清理着西厢塌了的房子,徐云良则是一大清早就去了希夷阁,还不到晌午便有消息从希夷阁传了出来,说是徐家在全城寻秘色瓷,大小不论、品相不论,只要是秘色瓷,希夷阁便愿以高价收购。
等到这话传到佐藤耳里时,他才明白徐希为什么昨天要去希夷阁,以及今天一早徐云良又不顾主家,一人奔去希夷阁的行为是为何。
明眼人也能看得,那秘色瓷碎片怕是没指望了,所以徐希为了救父只能是从希夷阁想办法,估计昨个找了一天也没找出什么能与秘色瓷相当的东西,也拿不准佐藤他是不是真的只要秘色瓷,便也只能放出这个消息来收购秘色瓷了。
本来就想着拿捏一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