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徐文柏终是从迷迷糊糊醒来,虽表面看起来精神欠佳,但总算是摆脱了沉珂之身,比起前日好了不少,起码能坐起来自己动手进一些早餐了。
服侍父亲用完早餐,徐希劝他再躺下歇息会,却被徐文柏摇头拒绝:“昨天我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有人来我房间?”
对于永田理来过这件事,徐希也没想瞒着父亲,点了点头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并不忘将家中与希夷阁图纸送于对方的事,也说了出来。
对于徐希所说的这些事徐文柏倒是不太在意,迎来送往总归是要付出些什么的,他真正疑惑的是儿子为何在说完这些后还是满面愁容:“你有心事,但并不是因为这些?”
家里的事他虽已大多放手,但清楚家中像这样的建筑图纸还备有好几份,为的就是应付像昨天那样的情况。
被徐文柏一眼看透的徐希犹豫了一瞬,才开口将永田理留下的药有问题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徐希长出了口气,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又劝道:“父亲,现下您不能再留在天津卫了。我还是先送您去奥租界,然后让弗兰克想办法将您送离天津卫。”
虽然很不甘心,但徐希现在也只能对徐文柏交了实底:“现在我有些分身乏术,没办法一边应付他们,还要保护您。”
徐文柏听后深深看了眼徐希,闭上眼睛想了良久才开口缓缓问道:“你是说,我会拖累你?”
不大的厢房在徐文柏说出这句话之后,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缭绕在两人周边的酒气此时都变得像沉滞的铁块般重压在两人心头。
像无法忍受这重量一般,徐希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艰难地开口应道:“是的!只有您也离开,我才能心无旁骛的应付他们,照顾好希夷阁以及大家。”
“少爷!”站在一旁久未发声的徐云良,担心父子两人间的关系就此刻下伤痕,满是担忧得打断了徐希想要劝阻他,至少希望他再开口说话时能稍稍委婉一些。
可徐文柏却伸手阻止了老管家,他转头看向徐希,脸上未有分毫愠怒神色,反而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沉声问道:“如果我离开,你能护住那些东西?”
“即便护不住,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落入番邦之手!”徐希沉默片刻,咬着腮帮子回道:“其实年后,我发现局势不对,已经让徐春分批将一些东西送出了城外。”
徐文柏对家中布置也是了然于心,连忙提醒道:“徐家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