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希在自己面前故意做出来的模样,施老太公轻敲两下笑骂道:“小皮猴子,少给我贫嘴!家里都拾掇清楚了吧?”
听出老太公话里有话,徐希立即摆出一张苦脸,眼底却透出一丝笑意:“宝库都给日本人炸了,还有什么要拾掇的?左右家里的银钱就那些,银行里还搁着些存款,就看能不能熬得过去吧。”
老太公人虽然老了,眼睛却不花,用折扇指了指徐希,笑着没再提这码子事:“活着就好!只要活着,不管什么坎,都能熬过去的。”
“老太公说得是!”
打从施家出来时,已是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徐希坐回马车里,看着身边跟着自己进来的两大箱子书,收起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皱着眉思虑片刻,徐希这才开口向跟着自己的老管家问道:“云爷爷,有没有办法把君泽给接出来?”
现下施家这种情况,若是真举家搬至新京有了庇护还好说,但施老太公明显就只是拿新京那位圣天子当挡箭牌。介时被揭破了想法后,恼羞成怒的日本人指不定会对施家做出什么事来。
要保下施家一家老小,徐希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但如果只是保下一个孩童,或许还有可能
见惯了世面的徐云良自然也明白少爷突然说出这番话的原因,可眼下徐家都自顾不暇,哪来的实力保住施家那个才满周岁不久的孩子?
思忖良久,徐云良才开口劝道:“少爷,我觉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要先听听老太公和施老爷的意见。若是他们恰有此意,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但他们要是并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也是白忙活半天,最后也是落得个竹篮打水的结果,而且”
稍停了一下,徐云良才对微皱眉头看向自己的徐希缓缓说道:“比起君泽少爷,或许带走墨铭少爷更方便一些。他现在在外进学,学堂里人多且杂,要混进去将他掠走比带走一个才满周岁的孩童要简单一些。”
从身份上来说,墨铭是施家第四代中最大的男丁,身份也更重要些,如果能将他保下,施家的血脉也算是得以保存了。
而且徐云良刻意提到的这个“掠”字,徐希也能听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伪装成绑票的把人直接抢走。这样不但施、徐两家能从中把自己摘出来,且还可以倒打一耙把这事扔到日本人头上,未来更可以用孩子被撕票作为理由,彻底把墨铭藏起来。
不过想到这里,别说徐希了,便是徐云良都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