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吩咐,徐云良只是点头答应。接下来会有不少事一次堆上来,他只怕也会经常不在小主人身边,若是现在徐春在的话,或许就会好多了。
徐文柏也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现在到哪了?
先去租界见过父亲,徐希从佣人口中得知他在午睡,也没打搅老人,便带着礼物去拜访了弗兰克领事的家。
弗兰克夫人在收到徐希的小礼物后,自然也就放心的和其它领事夫人喝下午茶去了。而以徐希交际的手段,要哄得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子开心,自然是不在话下。
下得楼来,看着在厅堂中叽叽渣渣的,穿红戴绿的几家领事夫人,徐希也是暗叹一声。外面纷乱的局势,与这些人又有何关?她们可是领事家属,根本没有人敢捋这个虎须。再说了,外面那些事,是日本与中国人的事,与这些夫人们又有何干?
只是同是在中华大地,租界外都快要人吃人,租界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让人不得不叹息一声。
自弗兰克家出来,天边是绚烂的晚霞,可平日里这让人赞叹的美景此时落在徐希眼里,却是一片让人瘆得慌的血色填满了视野每一寸空间。
也或许,只有这样的晚霞,才配得上这样的乱世吧?
叹了一口气,徐希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屏弃,坐上了马车。
今天徐文柏的身体似乎不太好,略有些低烧,做了冷敷之后,烧退了下去,但人显得不太有精神,看到他这模样,回来的徐希索性也就没有出租界,差人送了个信出去,自己则直接留在了这边过夜。
第二日清晨,徐希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他打开房门,看到徐云良一脸慌乱的模样:“出什么事了?”
徐云良看到徐希后,猛地抓住他双臂,大睁着通红的眼睛哽咽出声:“少爷!”
头一次见徐云良露出如此慌张模样,徐希也跟着着急,顾不得胳膊被攥得生疼,反手扶住老人肩膀急声问道:“云爷爷,怎么了?怎么了?”
徐云良此时也冷静稍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嘶声说道:“昨晚上施家走水了,火大的隔着几条街都能看到漫天红光,几支水龙队都没救过来,全烧没了。”
猛的一听到这消息,徐希也傻住了,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反手揪着徐云良问道:“那人呢?施家人有没有救出来?”
“没有,都没逃出来!全都烧死在里面了。我是一早得了消息,赶紧过去看了一眼,全都”回想起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