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徐希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徐云良便知他明白过来其中隐秘之处。也正是如此,老管家的表情愈发悲伤:“我私底下问过水龙队的人,他只说别的都不清楚,但是那屋子必定是有人泼了油或是酒之类易燃的东西,而且还要多处同时点火,才可能在短时间内烧得那么狠。”
听到这里,徐希已经是不自觉手脚冰凉:但凡施家还有活人,就不可能有人往家里泼这类东西而不知?所以很有可能在起火之前,施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已经全数横死!
明白了这一点,徐希无力地瘫坐在马车里,口中呢喃出声也不知是在问谁:“怎么会这样?”话刚说出,他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猛然起身看向徐云良:“墨铭呢?他昨晚应该在学校吧?”
施墨铭应当在周五才返回施家,若是这样的话
就在徐希准备开口让老赵改路去施墨铭的学校时,徐云良摇了摇头声音悲戚:“少爷,昨天施大爷身体有恙,墨铭少爷特意请假回去看望,昨儿晚上他是睡在家里的。”
完了,全都完了!
虽然早就猜到施家难逃此劫,可是徐希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对方手段残忍凶狠到连孩子都不放过。偌大一个施家,就这么消失在了一把火中,如果不是考虑到影响的问题,或许那背后动手之人恐怕是连那把火都吝啬得不舍得放吧?
“竖子怎敢?!”徐希心中一片愤慨,痛呼出声,却又不知要如何宣泄,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猛然烫了起来,恨恨地一拳砸在马车的木墙上。自手掌传来的剧痛让他冷静了些许,又对徐云良低声像是求肯般问道:“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吗?施家全部都”
徐云良忍不住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亮停下动作,凑到徐希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施二爷在香港!我们得想法子通知他,让他千万不要回来奔丧!”
有了老管家提醒,被悲伤之情充斥心肺的徐希,这才记起施家还有二爷在香港读书。他思虑片刻才低声说道:“今天上午我跟艾伯特约了去陪他玩,到时我借他们家中的电话,打一个给施二爷。”
要不是现在的他要是不出现在施家火灾那边的现场,恐会让幕后之人生疑,给香港的二爷招祸,徐希甚至现在都想让老赵调头直接去弗兰克家里打电话了。
来到了往熟悉的施家,虽然已过去一夜,但还未下车一股子浓得化不开得呛人味便硬生生闯进的马车里。稍微掀开门帘眼前一片疮痍惨状,让同手同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