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福晋也不再留徐希和纪敏,让小贝勒将二位送出了家门。
待看到门前的马车,徐希抱着一大包东西,叹了口气悄声对身旁的纪敏问道:“嘉泽,可否二人同乘一车?”
纪敏也是有话要说,听徐希开口,他便顾不上一旁四喜死命打眼色,点头应了一声,跟着徐希一同上了马车。
一旁的四喜眼见这情景,气得一跺脚,但少爷毕竟是少爷,没奈何之下,也只能是跟了上去。
本来以为在马车上,两个人会说些什么私密话,可是这路都走了大半了,四喜发现两个人都只是对坐着发呆,愣是半个字都没吐出来。看着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得,四喜倒是奇了:“二位爷,您们两个同坐一马车,就是为了瞅着方便吗?”
四喜的话引得徐希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纪敏率先打破两人间的沉默:“虽然贝勒府你不常去,但今天你也看出来了吧?”
纪敏点了点头,脸色也是非常难看:“虽然贝勒府我只去过几次,但大概还是有点印象。今日府上的摆设明显与平日里大不相同,便是按风水来说,有许多地方不该摆的东西,也被摆上了。贝勒府这是有死无生的大凶之局啊。”
就连纪敏这不怎么去贝勒府的人,也看出来了.
徐希只觉得心中堵得更加难受,忍不住摇头叹道:“这件事当真是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吗?”
可话一问出口,他自己心中便给出了答案。
纪敏瞧出他心中苦闷,苦笑一声劝道:“光庆兄心中也约略有数了吧?所以今天才会不带云管家过来。是怕他看出后难过?”要说起来,徐云良与德贝勒家可是比徐希更熟稔,如果今天跟过来,只怕看到贝勒府上的情景嘴上不说面容不显,但心里可是难受的紧。
摇了摇头,徐希算是默认了纪敏的问话,此时只有听得云里雾里的四喜满脸迷茫地看着两人,最后实在是没法,心里又好奇的像被小爪子抓挠个不停,只能是开口问纪敏:“我的爷,这到底出了啥事了?您好歹也给我个说法吧?像您们这样没头没尾的打哑谜,那是连猜都没处猜呀。”
纪敏摇了摇头,看向马车外的眼神中藏着些许悲伤之意:“你只用知道,这几日过后,天津卫再无贝勒府就可以了。”话音稍顿,她又提醒道:“这几天闭门锁店,除了送水送菜和收金水的,谁来也不开门,好生在家待着吧。”
最后一句话是特意说给徐希听的,可是听出纪敏好意的徐希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