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今贝勒府的苦处是一码事,可接受却是另一码事了。
想德贝勒一生高傲仁义,却连个善终都没落上,身后家中更是
被梅先生的情绪感染,那老板又叹了口气说了句实话:“只怕把东西都交了,贝勒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段先生一听就忍不住瞪大眼,冲着那老板嚷嚷了起来:“怎么可能!贝勒府上那许多商铺都是假的?”
面对段先生的质问,那老板也是苦笑连连:“先不说眼下这天津卫生意还好不好做、能不能做,单单贝勒府,甭说所有男丁离开,就算走上一半吧,您觉着那些旁枝的人会放过福晋这一个老妇人?便是现在,曾经在贝勒爷名下的一些产业,东家名字也都变了。”
听到这话,段先生刹时红了脸膛,额角更是青筋暴起,左右看了看用力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雷鸣炸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回头我就派人上门去查,我看看到底谁他娘的乱伸爪子,抓到一个我就剁一个,抓到两个老子剁一双!!”
倒是这会子,在段先生的怒骂声中,梅先生反而缓了过来,他摇了摇头拉了段先生一把,更是看向房中面色各异的众人缓缓说道:“你们啊,也是太小看福晋了,平日里就是她在管着家,贝勒爷只管玩耍。哪怕是现在这地步,没有她点头,谁又能夺得了那些产业过去?她啊只怕是还念着这些宗族血脉,想给这些亲戚一条活路。”
用力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段先生气道:“都这时候了,还管那些人死活!”
看段先生这模样,倒是站在一旁的那老板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段兄,我怎么看着今儿您和梅先生调了个个?”平日里都是梅先生脾气耿直暴躁,今日里这咋得都反过来了?
梅先生撇了那老板,收回视线叹了口气,端起茶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放下杯子说道:“今日身体欠佳,我们先把中元节的事说一说吧。说完我也要回家歇着了。”
见他兴致确实不高,在座的几位也只能收起因为多日未见难得兴起的玩笑心思,一本正经开始聊起正事来。
可刚聊了没一会,还没定出个具体章程,便听得有人匆匆来报:“少爷、少爷,贝勒府走水了!”
虽然早就料到贝勒府会有此一劫,可徐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今天,会在贝勒爷还没入土的时候,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不由得脸色一白,愣了片刻后才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下没站稳晃了晃伸手撑住一旁桌面,对来报信的伙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