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阮凡微睁开眼, 眼里有些许自我厌弃一闪而过。
这只是正常的清晨反应,与梦无关,也与锦竹无关。
迟阮凡在心里告诉自己。
平复住翻涌的情绪, 迟阮凡缓缓撑身坐起。
“锦总觉得什么是欺负?”
迟阮凡说着, 被子从他肩头滑落,锦竹想要遮盖住的一切都展露无遗。
锦竹忙移开视线,捏着纸巾的手骤然握紧, 脑海中回荡这迟阮凡的问题, 他却答不上来。
迟阮凡笑了, 笑意不达眼底。
“我已经是锦总的人了, 你对我做什么, 都不算欺负。”
“不是的,”锦竹匆匆解释:
“我喜欢你的表演, 你很有灵性,天生就适合演戏。
“我让你跟我, 只是想看你演更多更好的戏,而你, 小软, 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
“这话,锦总很久以前就说过。”迟阮凡道。
电梯事件发生的第二天,锦竹就来找过他,以这个理由劝说他跟他。
迟阮凡当初不信。
现在,身体反应太强烈,他无法思考该不该信。
“那时候,你对我太排斥了, 现在也排斥……我原本想用事实证明给你看……”锦竹垂下头。
原本, 事实能证明。
只要他一直不碰迟阮凡, 过个几个月几年,迟阮凡自然能明白。
但他为了请当年跟他一起退圈的导演出山,喝了酒,醉了,还不知怎么来了迟阮凡住的别墅。
一切就说不清了。
锦竹垂下眸,无力道:
“昨晚是意外,我不太清醒,欺负了你,我向你道歉。”
“锦总,”迟阮凡呼吸微重,他忍着难耐和不适,急促道:
“你想闲聊,我之后可以陪你聊,现在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吗?”
“不是闲聊。”锦竹还想再解释。
迟阮凡紧抓着被子,身体的难受无处发泄,大脑乱成浆糊。
锦竹是谁啊,他的金主。
就算锦竹真跟他发生什么,那也是他的“工作”之一,对方根本不需要道歉。
这样的表现,不过是装模作样。
迟阮凡掀开被子,直接道:
“锦总,让我一个人待会,或者……我陪您来一场晨间运动?”
他倒要看,锦竹还装不装。
锦竹瞥到迟阮凡睡裤下鼓起来的一团,顿时噤了声,被烫到般地移开视线,手忙脚乱翻身下床。
“抱歉。”
锦竹耳尖全红,低低说了声,就逃似地出了主卧,咔嚓带上门。
房间里彻底静了下来。
迟阮凡茫然地眨了下眼。
居然……真走了,锦竹当真不是想睡他?
还是说对方伪装得太深?
可锦竹有伪装的必要吗?
迟阮凡静坐了会,也没见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只得伸出手。
他不喜欢手指运动,耗时又长又无趣,有这时间还不如看会剧本,揣摩下角色。
可有时又必须自己动手。
楼下。
锦竹让助理送来了早餐,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