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慕名千秋,景慕的慕,万载千秋的千秋,这次,指挥使您可得记住了。”
一队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慕千秋拿起一旁的琵琶,叹道:“来得可真快。”
一众锦衣卫闯入内殿。
为首的卫初拔.出绣春刀,边朝慕千秋攻去,边高声道:
“指挥使当心,他不是什么歌姬,而是魔教教主!”
慕千秋冷冷看向来人,抬手拨弄丝弦。
含带内力的声波震动开来,以往悦耳的乐声,成了夺人性命的攻击。
锦衣卫还未近慕千秋之身,就被震飞了出去,撞击声和兵器落地声接连响起。
几下拨弦后,整个殿内,只剩慕千秋还站着。
严景和卫初半跪在地,其他锦衣卫或趴或躺。
慕千秋走向卫初。
“你就是严景培养的接替者?还算不错,可惜不是我的对手,白费心思培养了。”
杀意已现。
严景猛地拔出绣春刀,朝慕千秋冲去。
慕千秋骤然回头,倏地拨动丝弦。
趁严景被声所震,他一脚踢开他手里的绣春刀,白皙的足尖踏在严景胸口,瞬间将其踩到地上。
慕千秋脸上浮现一丝薄怒,“严景,你与我相处这些天,我有无数机会杀死你,可我没动手,你可知为何?”
严景侧头吐出一口血,艰难喘息着问:“为何?”
“不就是怕暴露身份,怕计划失败吗?!”卫初持刀而起,朝慕千秋砍去。
“聒噪!”
慕千秋低喝一声,急速拨动丝弦,夹带着磅礴内力的声波震动开,所有锦衣卫无不吐血倒地。
伤得最重的,是离慕千秋最近的严景,他猛地吐出大口鲜血,几欲昏死过去。
数滴血落到了慕千秋赤着的足背上。
慕千秋手上动作一顿,眉眼间闪过一丝懊恼。
在他身后,倒地的卫初挣扎片刻,再次抓住一旁掉落的绣春刀,猛地跃起。
慕千秋感知极为敏锐,指尖本能地抚上丝弦,却没能拨动下去。
严景离他太近了,这一手下去,对方必死。
噌——
一刀砍在慕千秋的右肩上,刀刃轻易破开纱裙,没入皮肉。
“嘶……”
慕千秋搭在丝弦上的手无力垂下。
与此同时,一名倒地的锦衣卫吹出了一枚银针。银针没入慕千秋额心。
当——
那张檀香紫檀木琵琶落地。
严景瞪大了眼,嘴唇张合,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有止不住的鲜血溢出。
慕千秋朝下倒去,重重摔在了严景身边。
严景挣扎着靠近,手碰到慕千秋的肩膀,沾染上了满手的鲜血。
……
随着导演的一声“咔”,迟阮凡立刻睁开眼,拥抱住身前不断颤抖的锦竹。
“没事了,只是演戏,现在戏拍完了。”迟阮凡急促道。
锦竹没有回应,僵硬拥着他,双眼毫无焦距,似乎已经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这一幕戏,是他们唯一没有预习排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