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宫人又多了起来。
整个宫到处都是人,连负责打理院子里花草的宫人,就有十来个。
迟阮凡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整个人昏昏沉沉易躁易怒,但该有的脑子还是有。
只看一眼,他便明白过来,这些是摄政王派来监视他的人。
密道那事,让摄政王警惕了起来。
这段时间摄政王一直没来他宫里,想必就是在忙着寻找密道。
摄政王不会找不到密道,就不陪他睡觉了吧?
迟阮凡微惊,不陪他睡觉,他就休息不好,睡一晚比看一天奏折还累。
这样一来,还要摄政王做什么?
不如将其推倒,自己掌权。
迟阮凡知道自己是受了情绪的影响,于是强忍住去找摄政王的冲动,又等了几天。
前后七天过去,依旧没见到摄政王的人影。
迟阮凡一直没睡上个安稳觉,脾气也从“易躁易怒”转变成了“焦躁恼怒”。
迟阮凡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还不如他去看折子,他去上朝。
“摄政王在哪?”迟阮凡沉着脸问总管太监。
安永忠缩了缩脖子,垂首道:“奴才不知。”
“行,我自己去找。”迟阮凡起身往外走去。
摄政王在什么地方其实很好推测,回想一下他掌管朝政时,这个点都在干嘛就行了。
这样想着,迟阮凡大步往御书房走去。
皇帝来势汹汹,御书房外守门的禁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道:
“陛下,摄政王和几位尚书在商谈国事,还请您……”
迟阮凡正处于七天没睡好觉的暴怒状态,根本听不进任何话,看着那禁卫来拦他,直接一脚踹过去。
“大胆!朕是一国之君,这宫内有何处是朕去不得的?!”
禁卫们从没遇到过皇帝强闯御书房的情况,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就真让迟阮凡闯了进去。
再过半月就是千秋节,是当今陛下的生辰。
锦竹正在跟礼部尚书谈千秋节的相关事宜,忽地听到小皇帝的声音,他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就见小皇帝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双泛红微肿的眼睛直直看向他。
锦竹立刻站了起来,身上肌肉不自觉紧绷,目光骤然锐利。
是谁?
谁让他的陛下受气了?陛下眼睛都哭红了!
按捺住将皇帝抱进怀里的想法,锦竹沉声对御书房里两位尚书道:“就按先前说的准备,两位大人请回吧。”
赶人之意极为明显。
皇帝即位时,摄政王把宫里肃清了一遍,上次小皇帝大病,摄政王又警告了一遍宫人,遇刺后,摄政王重整宫人,彻底拔了宫里的暗瘤。
现在的皇宫被摄政王整得固若金汤,他和皇帝那些事情,半点也没传出宫。
因此,两位尚书都不知道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微妙关系,只当是皇帝受不了摄政王的专权,要彻底撕破脸了。
兵部尚书原先是摄政王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