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皆宿在宫中,已是不再掩饰其狼子野心,让陛下受委屈了。
“臣与大学士商量,最终想到一计,能逼得摄政王不敢这般肆意,还需陛下配合。”
迟阮凡无奈捏了捏眉梢。
千秋节上,他和摄政王那般亲近。就是想告诉他们,他跟摄政王亲如一体,效忠摄政王跟效忠他没区别。
他以为自己表达得已经够明确,怎么保皇党还更活跃了?
“贺尚书,”迟阮凡叹息了声,正色道:
“朕实话跟你说了,朕不想掌权,只想当个肆意享乐的傀儡皇帝。”
“陛下怎么……”礼部尚书微顿,面带惊疑地环视四周。
陛下突然说出这中话,莫不是有摄政王的眼线正盯着他们?
迟阮凡等礼部尚书平静下来,才冷声继续道:
“你们与摄政王为敌,就是不想让朕过安稳日子,就是在与朕为敌。”
这一刻,多年高居上位的气势展露无疑。
礼部尚书能感受到,陛下的最后一句话,已经隐隐带上了杀意。
他吓得砰地跪下,一时心神混乱,不敢多言。
迟阮凡垂眸看着他的头顶,缓缓道: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有下回了。”
说完,迟阮凡带着白鹦鹉离开。
旺喜离得不远,将所有对话听了个清楚,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见陛下转身走了,他赶紧跟上。
“旺喜,你也是,”迟阮凡道:“没有下次了。”
旺喜张了张口,想劝一句陛下,不要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大业。
但在皇帝那冰冷的琥珀色眸子看来时,他只能颤抖着道:
“是,陛下。”
这些机会,是迟阮凡看在上一世的情分上给他们的。
如果有人执意动摇摄政王的政权,威胁到他的平静生活,就算摄政王不动手,他也要将其清理赶紧。
朝堂上的事,迟阮凡并不怎么担心。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
摄政王是武将出身,大晋的兵权被他死死捏在手里,保皇党想跟摄政王斗太难了。
他当年之所以能推倒摄政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借着摄政王带兵出征之际,把禁军兵权拿了回来。
千秋节上,各国使臣被震慑,短期内不可能有国家跳出来开战。
那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早没了。
宫里到处是摄政王的人,礼部尚书与他见面这事,迟阮凡不清楚摄政王是否知情。
他将鹦鹉放进笼子里,让旺喜带回去,自己去了御书房。
不知是不是摄政王特意交代过,这次迟阮凡进御书房没受到任何阻拦。
摄政王坐在御案后,正对着一本奏折蹙眉思索着什么。
除此之外,殿内别无一人。
迟阮凡放轻脚步靠近,却还是被感知到了,锦竹抬眸,眼中带着些诧异和惊喜,“陛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迟阮凡走到摄政王身后,俯身拥住摄政王,轻轻伏在其肩上。
他没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