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了。
听到常来御书房看奏折,迟阮凡直接懵了。
他看向锦竹的目光格外受伤,仿佛被挚爱背叛。
——我不过是提一个建议,你就要这么惩罚我?!
怎么不仅保皇党想让他掌管大权,连锦竹这个摄政王党的首领,也想让他干活?
迟阮凡又急又气,不由道:
“王叔,我都陪你睡了,你竟然还要我做这中事?”
一起睡觉和讨好摄政王无关,是他听从内心的选择。
但迟阮凡这时急了,说话就有些不管不顾。
锦竹低垂的睫毛快速颤了颤,他缓缓抚平迟阮凡肩上的褶皱,道:
“抱歉,陛下还不能直接上朝。”必须从看奏折开始。
迟阮凡敏锐捕捉到重点,惊道:
“你还想让我上早朝?!”
迟阮凡立刻从锦竹腿上下来,后退数步,厉声道:
“我告诉你不可能,御书房朕不来了,早朝也不可能上,你死了这条心!除非……除非你病得下不了床,否则别想把政务推给朕!”
说完,迟阮凡转身就走。
锦竹被迟阮凡的一通话震得头脑发懵,连迟阮凡气冲冲走时,都忘了将人拉住。
御书房彻底寂静下来。
锦竹独自坐了许久,还是不敢相信小皇帝那些话所表露出来的意思。
小皇帝不喜欢看奏折,更不喜欢上朝,还不喜欢处理政务。
不对,已经不是“不喜欢”的范畴了,而是“抗拒”。
这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真的可能吗?真的会有人不爱权势?
那人还是皇帝,只要争一争,就有可能得到普天之下最强的权力。
锦竹强行按捺住思绪,匆匆批阅完奏折,便起身往朝阳殿而去。
今日锦竹回来得早,天色还未黑。
小皇帝正在逗弄着新养的鹦鹉,见他进来,只是抬眸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
明显还在跟他置气。
“陛下。”锦竹在迟阮凡身后坐下,伸手环住他的腰。
宫人们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在安永忠的带领下垂首退下。安永忠离开前,还拽住杵着没动的旺喜,将人强行拖了下去。
摄政王和陛下办事,你杵在里面作甚?
要是真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就算摄政王不动你,之后陛下也不会留你。
迟阮凡垂眸看了眼腰上的手,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捧着谷米,看那鹦鹉站在他手上进食。
“臣……不懂陛下,”锦竹顿了顿,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低声继续说:
“若陛下不喜权势,为何还留在皇宫,留在臣身边?”
仅仅是不在他身边就没法入睡,并不足以说服他。
“王叔是想听我剖心?”迟阮凡道。
“臣想知道陛下所求为何。”
是人,就有所求。
不爱权势,那是什么让小皇帝留了下来?
锦竹以前不敢去探听小皇帝真正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将所有权利捏在手里,陛下定然是恨他的。
就算不排斥